“這……”
此時郭援朝端著保溫杯站了起來,給這件事定了個性。
“我覺得周奕同志說得很有道理,他能從如此細微的地方提出合理質疑,說明他對案件的情況是了如指掌的,并進行了透徹的分析推理,這點你們要好好向他學習,向宏城的先進辦案經驗學習。不過也不要因此就氣餒,你們在潘宏杰的帶領下,已經取得了重大的案件突破,所以接下來,要穩扎穩打,不遺余力地把這起案子查清楚查明白,我們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郭局頓了頓,喝了口水,就在有人正要鼓掌的時候,他又開口道:“大家也都知道,這起案件,一共有三名死者,這在安遠是多少年都沒出現過的惡性刑事案件了。這對我們刑偵支隊是一次考驗,是國家和人民在檢驗我們的工作,我們一定不能辜負這份期望,更不能辱沒了警察的神圣使命!”
郭局的一番話,鏗鏘有力、振聾發聵,聽得在場的人熱血沸騰。
周奕不禁暗自感慨,果然當局長的都不是普通人,能把官話說好,也是一門學問。
“周奕。”郭局扭頭和顏悅色地喊道。
“到,郭局。”
“那你認為,這里面有什么問題?你有什么想法,放心大膽地說出來,說錯了也沒關系,案子本來就是在不斷的試錯中找到真相的。”郭局鼓勵道。
本地領導發話了,那周奕自然得知無不言。
“好的郭局,不過我目前沒有什么證據,只是基于已經掌握的情況,做了一些猜測。”
郭援朝點了點頭。
在眾目睽睽之下,周奕開口道:“我其實始終無法想通的一件事,就是付大慶為什么會來安遠。”
夏宇忍不住說道:“不是被黃艷麗雇傭了來殺鄭光明的嗎?”
“沒錯,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黃艷麗肯定是雇傭了付大慶殺人。但我想不通的地方在于,為什么她雇傭的人是付大慶,而不是別人。以及,黃艷麗又是怎么和付大慶聯系上的。”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沒有直接或間接證據表明,黃付二人之間存在著任何交集。買兇殺人這種事,不可能去大街上貼海報發傳單,殺手和雇主之間,一定是存在某些關聯的,但目前這個關聯,在黃艷麗和付大慶身上,找不到。”
有人問:“會不會是在黃艷麗嫁給鄭光明之前兩人就認識了?比如在黃艷麗當初的賣酒的歌舞廳認識的?畢竟付大慶來安遠做生意,應酬喝酒應該是難免的。”
周奕說:“我認為這種可能性比較小,原因有兩點。第一,付大慶被騙導致生意失敗,是在五年半之前。而黃艷麗和鄭天藍重逢,是七年前。付大慶生意失敗的時候,黃艷麗已經嫁給了鄭光明,并懷上了鄭天玉。”
“就算兩人以前認識,以黃艷麗的心機之重,也不可能在嫁給鄭光明后和付大慶繼續保持聯絡,所以知道付大慶生意失敗的可能性非常小,就更不會選擇找付大慶來替她殺人了。”
剛才開口那人不停地點頭,因為周奕說的有道理,如果不是知道付大慶缺錢,又怎么可能找他去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