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其實更傾向于第二種,不過要是這樣,那這案子恐怕到這一步也就結不了案了,除非付大慶主動交代。
一想到付大慶,他就想到了吳永成他們,算算時間應該到陸江了吧。
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付大慶?如果是的話,這時候應該在審訊中了。
他掏出電話準備打給陳嚴,問問情況。
剛要撥號,電話就響了。
是喬家麗打來的。
“喂,喬姐。”
周奕剛喊了一句,就發現電話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嘈雜,又有些熟悉。
“周奕,我們已經在來安遠的火車上了。”喬家麗說,“我和許念一起。”
“這么快?”周奕一驚,“還以為你們明天一早來呢。”
“本來確實是沒票了,得等明天早上最早的一趟車,但是許念說還是盡量早點來,因為她對提取指紋的事情也沒太大把握。所以我就想到了找鐵路公安幫忙,剛好問到的人說認識你。”
“認識我?”周奕覺得奇怪。
“嗯,他們說前不久你剛幫他們抓了幾個扒手,所以當即就幫我們解決了問題,我們現在就在鐵路公安的休息室里呢,因為許念還帶了設備。”
周奕恍然大悟,估計喬家麗說的就是之前來安遠時在火車上結識的沒留姓名的鐵警。
“喬姐,那你們大概幾點到安遠?我來接你們。”
“大概凌晨四點半吧。”
“行,我知道了,你們在車上好好休息下吧。”
火車上,喬家麗掛斷電話后,對坐在對面的許念說:“一會兒到了,周奕來接我們。”
許念點了點頭,看著車窗外漆黑的夜色,若有所思。
“許念,你睡會兒吧,養足精神才能好好辦案。”
許念淡淡一笑道:“喬姐你先睡吧,我還不困。”
列車在軌道上前行,轟轟作響,休息室里,許念聽著喬家麗均勻的呼吸,她的眼神卻格外的明亮。
她有一個疑問,回頭得當面問周奕。
安遠市局這邊,周奕掛斷了電話,想給陳嚴打過去,卻聽到背后潘宏杰的聲音喊自己。
“周奕。”
他只能先收起電話,然后沖走廊里的潘宏杰揮手并快步走了過去。
“潘隊,我在這兒。”
“周奕,你看看有什么辦法讓你們宏城那邊的法醫帶著設備早點過來嗎?”潘宏杰問。
周奕反問:“是不是郭局對死者身份確認這件事,有所擔憂?”
“嗯,郭局說無法確定死者就是鄭光明的話,容易存在非議,畢竟這關乎到本地經濟建設和發展的輿論和治安環境,所以郭局希望坐實。另外我也擔心,萬一這個黃艷麗一口咬死,而我們暫時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可以證明,那這事兒就會陷入僵局。”
周奕知道,潘宏杰的擔心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