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幫鄭光明做假賬,是他最信任的人,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而且鄭光明比自己大了快十歲,長得也丑,自己老婆憑啥看上他?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啊。”
可陳婷卻是鐵了心的要作死,直接用一句話戳破了他最終的幻想。
陳婷一臉鄙夷的說:“姓范的,你真以為是自己本事大鄭光明才讓你幫他做假賬的?你真當這個家里賺的錢都是你的功勞?我告訴你,要不是我陪鄭光明睡,你憑什么以為他就會讓你替他做這些事?憑什么分你那么多錢?”
陳婷伸手戳著范忠良的額頭說:“你以為是你厲害?你以為人家就非用你不可了?不是老娘你能有這種機會嗎?你現在能耐了啊,都敢殺人了啊。”
“來來來,有種你拿刀,現在就把我也宰了!”
范忠良說當時陳婷整個人的情緒非常激動,確實一下子鎮住了他。
但周奕卻覺得,事實上可能并非范忠良認為的那樣。
陳婷可能并不能確認范忠良真的殺了鄭光明,所以想試探對方,并且她其實是處于巨大的恐懼之中的。
因為當一個人處于巨大恐懼中時,除了逃跑和腦子一片空白外,還會有一種典型反應。
就是利用強烈的憤怒情緒來給自己壯膽,就是所謂的豁出去了。
但實際上,本質就是喊得越響,心里越慌。
就跟外面那種小型犬一樣,叫得特別兇的核心原因是因為自己弱小。
范忠良說他當時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今天已經瞞不過去了。
于是放下筷子,直接向陳婷承認了自己雇傭付大慶殺了鄭光明,但緊接著,他又說明了這么做的原因,也就是鄭光明殺死楊健的事情,他說自己不得不動手,否則下一個被扔進焚化爐的人就是他。
范忠良說完這番話之后,陳婷直接傻眼了。
她愣愣地問:“你……你不是因為發現了我和鄭光明的事情才殺他的?”
范忠良平靜地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
這下陳婷徹底懵了,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壓根就沒有自爆的必要啊。
這時范忠良安慰她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反正鄭光明已經死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吧。我怎么可能想殺你呢,你是瑤瑤的媽媽,我怎么可能會傷害你呢。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除非你想我死。”
陳婷呆愣著點了點頭,然后開始小聲地哭了起來。
范忠良趕緊過來抱住她,然后告訴她:“瑤瑤馬上就要考大學了,我們不能去干擾她,影響她,因為高考是關系她一輩子幸福的事情。”
陳婷哭著點頭。
“鄭光明不在了,鄭天藍就是個草包,后面我會想辦法盡可能地從公司里弄錢出來。等瑤瑤考上了大學,我們就把這套房子賣了,去省城買房子,再也不回來了。”
陳婷將信將疑地問:“真的嗎?”
“當然真的,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呢。”范忠良笑著說。
可陳婷不知道,就在這一刻,范忠良已經決定要把陳婷殺了滅口。
并不是因為她發現自己殺人的事了。
而是因為,她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她用最惡毒的辦法,羞辱踐踏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她該死!她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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