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只是喊出了范忠良三個字而已,就被劇烈的咳嗽聲給覆蓋了。
范忠良說,他知道陳婷哮喘發作時的樣子,不光只是咳嗽而已,還伴隨著胸悶和喘息,身體雖然還能動,但會變得相當無力。
只需要二三十分鐘,癥狀就會變得相當嚴重,只要再等等,就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死死拉著門,不讓陳婷出來,然后等她自己死掉就行!
他說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他死死抓著門把手的雙手因為長時間用力而像篩糠一樣顫抖起來,他才松開了手。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發現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擰開門把手,推開門。
但門卻沒有直接推開,因為門背后的地上,倒著陳婷。
他用力推開門,把門打開成像是從來沒有關上過的樣子。
然后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陳婷,他說自己也不確定陳婷當時死了沒,只知道她滿臉通紅,沒有呼吸了。
而臥室的地上,躺著那幾束花。
床上,有一瓶藥。
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把那幾束花撿了起來,然后拿到門口,裝在一個黑色塑料袋里。
在確認門外沒有人經過后,他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處理掉那一袋子花,回到車上換好衣服,他開車去了公司。
白天還去了趟丁文遠那里,替陳婷辭了職。
既是解決陳婷不去上班的后顧之憂,又是為了給自己刷一波不在場證明。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正常上班工作,還跟辦公室的兩個女同事聊聊八卦什么的,談笑風生。
一直到晚上回家,在開車進小區的時候,他特意停下來,給了門衛一把好煙,說是朋友給的,但自己最近戒煙。
為的也是坐實自己從早上離開后,剛下班回家的假象。
而且在開門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對門的大姐回來,他還跟人打了個招呼。
進屋之后,他先打開了客廳的燈,然后小心翼翼地往臥室走去。
臥室里,陳婷和早上他離開時一模一樣,倒在地上。
果然,早上他離開的時候,陳婷就已經死了。
悶了一天后,屋里明顯有一股怪味。
他厭惡地捂住鼻子,跨過陳婷的尸體,走過去把臥室的窗給打開了。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然后淡定地拿起了一旁的電話,先打了急救,然后又報了警。
在電話里,他急得直哭。
等警察和急救車趕到后,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自己一回來就發現這樣了。
警察問他情況,他就按照之前計劃好的來說。
說自己早上去上班了,老婆在家休息,一天沒有聯系,回來后就發現老婆倒在了地上。
一般情況下,除非報警時就已經確定,是非常明確的兇殺案,才會直接到刑警隊手里。
普通的死亡情況,基本都是轄區派出所先出動,了解情況,進行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