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后腦是非常脆弱的,根本經不起重擊。
很多人摔一跤,磕到后腦就可能直接摔死,更別提被鈍器擊打了。
說明兇手痛下殺手的時候,毫不猶豫。
“川哥,你看這像史健嗎”戴著白手套的周奕撩開尸體糊在臉上的頭發問道。
單從尸體的情況來看,已經出現明顯的輕度腐爛現象了,說明此人的死亡時間很可能在馬偉昌之前。
周奕雖然沒見過史健,但是看過他的身份證照片。不過史健的身份證照片還是剛成年的時候的,后面過期了這哥們也沒去更換,所以他不太確定眼前這具尸體是不是史健。
楊川盯著死者看了看,雖然開始腐爛了,但基本的面貌還是完好的,面部并沒有遭到破壞。
“看著有點像,但我也說不好啊。”
周奕陷入了沉思,如果這具尸體確認就是史健,那推導他遇害的時間。
大概率就只有七月二十六號晚上到七月二十七號之間了。
因為有護士見過史健在七月二十六號傍晚去縣醫院找過苗根,審訊中苗根也承認了,是自己打電話喊來的史健。
當然喊來的原因,苗根很可能說謊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苗東方要在殺害馬偉昌之前,就先殺掉史健呢
這事和苗根找史健有關嗎
“傳呼機!史健的傳呼機!”周奕說著,開始在尸體上摸索。
尸體的著裝是正常的,單純只是在裝進蛇皮袋埋尸之前先用一條床單給包起來而已。
周奕一通尋找,果然在尸體腰間的皮帶上找到了一部掛著鏈子的傳呼機。
看來殺人和埋尸的過程還是有些倉促,苗東方并沒有搜對方的身。
楊川眼睛都直了,看來是沒跑了,史健已經死了。
那孩子呢葛芳芳呢
這個案子由這個六歲的小女孩而起,她還活著嗎
周奕按了幾下,說:“沒電了。”
“我看看。”
楊川拿過傳呼機看了看,抬頭對大勇說:“大勇,去找找有七號電池不,這是裝電池的老款。”
“好,我去問問看。”大勇說著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拿著一節七號電池回來了,“這是一個五年級的孩子給的。”
裝上電池,楊川開始翻找傳呼機里的記錄。
由于這是老款,沒有漢顯功能,所以只有呼叫記錄,不帶信息。
因此很難從呼叫號碼里看出端倪,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專門去拉通訊記錄了。
楊川蹭蹭蹭地往前翻,周奕突然叫道:“等一下。”
“怎么了”楊川停下動作問道。
“給我一下。”周奕接過傳呼機,往回翻。
“川哥,你看這個號碼,七月二十六號下午呼叫的。”說著又吧嗒吧嗒地按按鈕繼續翻,“然后你看后面,七月二十七號臨近中午,又呼叫過,當天下午四點多,又呼叫了一次。”
“得查一查這個號碼。”周奕說。
“走,去村委打電話。”楊川說著,跟周奕往外走,讓大勇他們看好現場,一會兒技術科的人就來了。
周奕和楊川今天跑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村委辦公室。
兩人剛到門口,里面那名工作人員一見他們,已經習慣了,主動拿起電話遞給了他們:“請。”
楊川按照傳呼機里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響了幾聲后,電話啪嗒一聲接通了。
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用方言問道:“誰啊”
“你誰啊”
“你打我電話你還問我是誰,奇了怪了。”女人不悅地說。
楊川嚴肅地說:“我縣公安局的,你趕緊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