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學生們哼哼哈哈地練著武。
鐘靖拿回了風衣,重新穿上,雖是前后演練了數遍“五禽戲”,但他的臉上不見一絲汗跡,依舊神清氣爽。
“說說吧,特地回來,是有什么事?”
嚴新年一邊看著學生們練武,一邊輕聲問道。
“就順路的事情,”鐘靖微笑道,“正好回一趟家,順路來母校看看有沒有什么出眾的苗子。”
“你少來。”
嚴新年嗤之以鼻,“別忘了你也曾是我的學生,我還不知道你?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從來不做沒必要的事情。而且我可是聽說了,你這兩年來活躍得很,從大一就開始接任務,到處追緝邪教徒。”
說到這里,嚴新年的眼睛余光掃到鐘靖臉上,察覺到一絲異色。
“附近真有邪教徒出現?”嚴新年露出凝重之色。
邪教徒信仰那些異世界的所謂真神,思維異化,沒了正常人的道德觀,且所修習的功法也是詭異殘忍,和殺生脫不開干系。
且邪教徒還擅長蠱惑人心,發展下線,他們就像蟑螂一樣,發現一只,附近肯定藏著一窩。
所以對于邪教徒,是再如何警惕都不為過。
鐘靖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低聲道:“你知道最近新聞中提到的兇殺案嗎?”
“知道,說是已經有四人遇害了,鬧得人心惶惶的。”
“不是四人,是十四人,”鐘靖的聲音進一步壓低,“除了中心市區以外,其余八個區都有人遇害。死者的死因不同,但所有的尸體都被掏走了心臟。”
“圣心教?”嚴新年凝聲道。
圣心教,三十年前出現的邪教,該教認為心乃大藥,服之可參造化,教徒都以食心來促進修行,是最具惡名的邪教之一。
“目前已經確定兇手不止一個,基本可以排除是有特殊癖好者行兇,確定是圣心教那幫畜生了。”鐘靖說道。
如果兇手只有一人,那還可能是有特殊癖好。
而一旦上升到多人,概率就向著連圣心教傾斜了。畢竟這種特殊癖好講究的就是一個罕見,鮮少出現多人擁有同一特殊癖好的情況。
聽完這一番話后,嚴新年顯得憂心忡忡。倒是鐘靖這個調查者,他面無異色,還有心情觀察學生們的情況。
“哦?”
目光一頓,鐘靖喃喃自語:“這還真出了個苗子嗎?”
······
······
另一邊,白澤越練越順暢,招式越發圓融。
他就像是一顆得到了水分的種子,如今正在破土而出,十一年時間打下的基礎被不斷開發出來。
渾身的筋骨都似在發熱,隨著汗水的揮灑,白澤仿佛聽到了體內筋骨鳴動的聲音。
“咕——”
突如其來的鳴叫聲讓白澤緩緩停了下來,他聽到了肚子在發出雷鳴,強烈的饑餓感席卷心頭。
也是在此時,下課鈴聲響起,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武學課一節時間頂其他課兩節,一共一個半小時,白澤也接近練了一個半小時。在專注的狀態下,他完全忘記了時間。
這一松懈下來,白澤就感覺到身體有些發酸,和劇烈運動過一樣。
他低聲給自己加了個buff,緩解酸痛感,結果眼前一花,感覺有些頭暈。
‘言出法隨的使用,是要消耗我的精神嗎?’白澤暗想道。
之前用的少還沒怎么感覺,現在用多了,消耗上來了,就開始出現頭暈了。
這時,嚴新年叫著大家集合,重新列隊,簡單交代了幾句后就宣布下課。
“阿澤,走,吃飯去。”羅濤走過來道。
二人一邊往食堂去,一說話。
“下午又是兩節文課,阿澤,下課后我得去干兼職,你怎么說?”羅濤邊走邊說道。
在這個時代,人口就是戰略資源,各國都提倡多生多育,孤兒院也都有撥款。東夏比其他國家還要更向前一步,所有公民都能接受十二年義務制教育,學雜費全免。
但即便如此,想要支持武科生的培養,也還是不夠的。
所以白澤和羅濤都會在課余時間去打工,好滿足自己大于常人的胃口,也為未來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