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成年之后,他們可就得離開孤兒院了,到時候就得靠自己生存了。
白澤想了想,道:“我遲兩天再去找工作吧。”
他昏迷了兩天,又休息了一天,兼職早就被炒了。不過方振洋賠的醫藥費還有剩余,倒能撐些天。
“也行,你先休息兩天。”
羅濤說著,拿出一個二手的智能機,道:“下午你回去時別走偏僻處,免得姓方的那孫子找麻煩,有事電話聯系。”
大庭廣眾之下,方振洋還不敢動手。
他應該不怕賠錢,但他這種有前科的學生,要是敢再犯,十有八九得被開除。
在街上找白澤麻煩,也許不會有好心人阻止,但絕對會有人拿手機拍視頻,是百分百會暴露的。所以,他就是要報復白澤,也得找機會。
“知道了,別啰里啰嗦地像個老媽子。”白澤笑道。
“去你的,你才是老媽子。”
二人打打笑笑,去吃了個午飯,之后就回到各自的班級上課。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就來到了放學的時候。
當鈴聲響起,白澤將手上的課本放到抽屜里,也不帶書包,就出了教室。
他沒有隨著人群出校,也沒有去往操場那種人還多的地方,而是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練起了“五禽戲”。
所有的招式都已是熟稔至極,現在再使出,勁力圓潤,收放自如,甚至和鐘靖一樣,形神皆備。
一套“五禽戲”打到最后一式,一聲噼啪響起,筋骨鳴動,傳聲在外。
“哎喲,我們的白班草在這練功吶。”
如同公鴨般嘈雜的聲音響起,方振洋帶著三個跟班,通往這個角落的路。
“這么努力練功,是想找我報仇嗎?”
方振洋帶著惡意,謔笑道:“巧得很,老子也想再揍你一頓。行啊,膽子挺大的,還敢往角落里跑,真是找死。”
白澤看著這群渣滓走近,緩緩收功,噓出一口氣,先是給自己上了個“頭腦冷靜”的buff,然后道:“不找個偏僻地方,你這比青蛙小便還惡心的家伙怎么會來?”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一直躲著也不是事,倒不如直接把這麻煩給解決了。
“敢罵我?”
方振洋面色一獰,提身一縱,蒲扇般的手掌前抓,如同一只兇惡虎爪,抓向白澤的衣領。
惡行惡相的氣勢簡直當真如餓虎撲食,比起“五禽戲”里的虎戲更多出一股兇惡之勢。
“五禽戲”是鍛體法,只有練法沒有打法,真要打起來可不是虎形拳的對手。
眼看手掌將要抓住衣領,方振洋不由露出一絲獰笑。
然而——
“閃。”
白澤腳步一撤,輕輕松松閃了過去。
“哼!”
方振洋臉上的獰笑一僵,但動作不停,沉喝一聲,雙手成爪,餓虎撲食。
“閃。”
一聲低喝,白澤側身移步,再度避開了一招。
“閃!”
“閃!”
“閃!”
隨后白澤連連閃身,動作如猿猴般靈巧,連續閃開攻擊,讓方振洋招招落空。
“五禽戲”能練靈巧,但并沒有具體的步法,它只是純粹的養生導引術,不過沒有關系,白澤有“言出法隨”。
腦子轉得夠快,嘴巴說得夠快,就能夠應對過來。
接連被閃過攻擊,方振洋怒火上頭,大喊道:“過來幫忙!抓住他!”
他的三個跟班連忙沖來。
白澤矮身,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