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怎么說,百草社的宗旨也是不參與任何爭端,和法政系的那群家伙一樣。”
徐霄慢條斯理地說著,繼續看著進出人群。
一輛黑色的轎車遠遠停下,從車上走下三人。
其中一人面相帶著稚氣,看起來也就十六歲左右,卻面帶冷峻之色,顯得傲氣異常。
徐霄看到這人,目光一頓,“小神童曲明風”
燕京武大的小神童也來了。
從情理上來講,燕京武大的學生來參加追悼會,不是稀罕事情。
學校又不是那種幫派,管不著學生的交際,也不可能禁止學生結交另一個武大的學生。
甚至今日到場的人當中,絕對不乏從燕京武大畢業的人存在。
但在這個關頭,燕京武大的曲明風過來,卻難免不讓人多想。
而在小神童向著這邊走來之時,后方又有人前來。
一大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來,那整齊的隊伍外加面無表情的神色,使人不由懷疑這是不是某個黑幫來砸場子了。
為首的人更是令徐霄和許開城眼熟。
——白澤。
白澤和洛水沒有穿西裝,只是穿著一身黑色的常服,就這么走了過來。
“天文社的人果然也來了。”許開城咧嘴笑道。
跟在白澤身后的,正是他新收的馬仔——天文社的人。
這么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接近,正好和前面停步的三人撞上面。
“白澤!”
曲明風死死盯著白澤,“你還敢到這里來”
白澤停步,看著對方,“抱歉,小朋友,我們認識嗎”
咔吧——
曲明風握緊拳頭,發出清脆的響聲。
“老大,這是你在少年杯六十四強賽擊敗的那個。”
洛水在一旁相當狗腿地提醒道:“記得是叫什么小神童,燕京武大的。”
“想起來了,沒天賦的那個。”白澤恍然。
這兩人一唱一和,在短短時間內就挑起了曲明風的怒火,讓他恨不得將兩人千刀萬剮。
比敵視更令人憤怒的是無視,比無視更體現輕蔑的是遺忘。
曲明風這位小神童被白澤打得一敗涂地,這半年來是時刻不忘當日恥辱,結果再見面時,白澤說他忘了。
不過這位小神童這段時間似是養氣功夫見長,倒是沒有憤怒到失去理智,直接動手。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打不過白澤。
曲明風死死盯著白澤,冷聲道:“當初你給我的恥辱,遲早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但不是今日。今天是云晏的追悼會,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有臉過來!”
“小朋友,在追悼會上可不要提什么殺啊,死啊,這些字眼,會犯忌諱的。”
白澤豎起一根食指,輕輕揮動,示意“不能”,然后道:“對于云晏學長的遭遇,我也是無比震驚,無比痛心,作為同校學弟,我來參加追悼會,也是應有之義。倒是你們幾位,又怎么和云晏學長扯上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