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風聞言,死死咬牙。
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臉,睜著眼睛說瞎話。
洛水則是再度給白澤解惑,道:“燕京武大的曲院長之妻和云晏學長的母親是閨中密友,云晏學長的母親和曲院長曾經是同事,曲院長之妻目前是華亭市武協分會的分會長,華亭市武協分會和云萊集團一直是有商務往來的。”
“另外,云景明先生的表妹,和曲院長的好友是夫妻關系。”
簡而言之,雙方關系其實頗為密切。
“好家伙,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在,這兩家的關系都能形成一張人脈網了。”白澤像是非常驚訝。
事實上,他之前聽洛水提前介紹之時,也確實是相當驚訝。
他是真的沒想到,云家還和曲家有這么多的關聯。
但仔細一想,倒也確實是有可能的。
這地位越高,位置就越少,同層次的人確實是更容易產生關聯。
所謂聯姻,就是這么來的。
而且從那位曲院長的角度來講,和云家產生聯系,是大大有利于他的。
哪怕是云院長不愿意和他有聯系,云院長的兒子呢兒媳呢
只要有心,辦法多的是。
“你要是有時間,可以自己看一下詳細資料,這兩家的關系可是匪淺,在華亭市那邊,很多人都和他們有關系。”
洛水掛起譏嘲之色,“他們雙方的親戚,可是在華亭市織起了一張大網,正應了一句老話,權力這東西就和艾滋一樣,能夠通過母嬰、血液、性來進行傳播。”
“欸——”
白澤揚手,做制止狀,“洛水啊,不利于團結的話千萬不要說。我們要相信,云景明先生和曲院長的心都是好的,他們應該不會像我們想的那樣假公濟私。”
“老大教訓的是。”
洛水連忙收起譏諷之色,同時對周邊眾人道:“諸位,請忘記我剛才的不當言辭。”
至于周邊的眾人信不信,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反正白澤身后的天文社成員都露出哂笑之色。
前來參加追悼會的玉京武大學生,此刻也有不少帶著異樣的眼色看著曲明風等人,也看向不遠處的別墅。
武大確實不是幫派,不會禁止學生和其他的武大學生交際。
但是,玉京武大和燕京武大這些年互相較勁,雙方可是積累了不少矛盾。
而現在,突然聽到自家武道院院長的家人,和對方武道院院長有往來,甚至有利益關系,這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反感。
并且,洛水所說的權力本質,也讓一些學生相當厭惡。
偏偏這兩家人確實是在華亭市織起了一張大網。
“厲害啊。”
接近的徐霄和許開城聽到這一番話,忍不住低聲道:“白澤這一手,夠厲害的,而且敢在追悼會場地之外這么說,更是厲害。”
這都已經不是墳頭蹦迪了,白澤這是把活人、死人一起懟,今天他來這里,槍口可不只是朝著死人,也朝著活人。
“我現在都有些不敢冒頭了,”許開城也是壓低聲音,從心道,“這家伙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我真怕他今天沒法活著走出去。不過他這番話,都是很容易讓某些人產生好感,尤其是荊芥那家伙。”
他說的荊芥,是任俠社的社長,其本人是實打實的草根出身,一路走到現在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最看不上那些靠人脈和權力的。
任俠社的成員,也基本都是意氣相投,很有一種古代俠客的浪漫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