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人,七男三女。
男的都是中年人的面相,女的倒是看起來才三十多歲,但歲數應該也不小了。
習武之人的壽數比普通人長,要是刻意養護,修煉一些養顏的心法,使用一些相關的藥物,保持年輕面容幾十年絕對不是問題。
以白澤的眼力觀之,這十人的歲數應該都在四十以上了,且功力頗為深厚,還帶有一些掩蓋不住的肅殺之氣。
白澤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逡巡過去,最終在一個中年男子身上停下。
“斯盧人?”白澤道。
斯盧人、瀛國人,還有東夏人,三者都是黃種人,但看面相,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不同來。
這身穿白色道服,身材修長的男子面無表情地道:“斯盧花郎道,李俊成。”
“呵,原來是斯盧武神的門人。”白澤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笑聲。
所謂的“斯盧武神”,便是斯盧自治州第一武者崔龍山在武協的注冊稱號。
武協的稱號注冊只要不犯一些忌諱,隨便怎么取都可以,神啊、魔啊、尊啊、帝啊,你自己覺得不要緊,就都可以取。
理論上,就算是叫武神,也沒什么。
但實際上嘛,你要是取個囂張的稱號,就別怪有人上門挑戰。
叫“劍神”的,就等著全天下學劍的人找你論劍吧。
不過要是在前面加個前綴,倒也能減少一些風險,“斯盧武神”就是這么個例子。
當然,該有的挑戰還是少不了的。
崔龍山當年也是打退了各路人馬,才撐住了這個名號,使得斯盧自治州的花郎道名聲大噪。
如果這事情就到此為止,那也沒什么。結果斯盧人真把崔龍山當成武神了,張口就將崔龍山和軍神裴東流相提并論,甚至在某些人嘴里都快成地星第一,乃至是宇宙第一了。
于是就惹得某位從五星開始就一路戰戰戰的葉姓武者上門踢館,大敗崔龍山。
從那以后,知情人士都將“斯盧武神”這個稱號當成笑談,說起這個稱號時總會不自覺地帶著些許笑意。
顯然白澤也沒能例外。
而且白澤作為某葉姓武者的武功傳人,在李俊成眼中更添幾分厭惡,當下就冷聲道:“當年你們玉京武大的人使詐贏了家師,我李俊成雖不能為家師雪恥,卻替家師找回一點顏面還是能做到的。白澤,今日你輸定了。”
李俊成倒是沒那膽量直接沖葉流云開炮,但言談之間還是暗戳戳地指著葉流云卑鄙,說他耍詐才贏了崔龍山。
旁邊的人聽了都有種避開幾步的沖動,但考慮到現在大家是友軍,不能影響士氣,還是忍了下來,全當沒聽出李俊成話里的意思。
“咳——”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輕咳一聲,道:“年輕人,本來我們是不想出手的,但你將燕京武大的人貶低為土雞瓦狗,我們這些從燕京武大出來的人,就算不想出手都不行了。”
“那么請問這只土雞瓦狗怎么稱呼?”白澤輕笑著問道。
都出面為敵了,再說什么不想出手,也未免虛偽。
而且白澤連軍神的弟子都打了,還差你們幾個?
聽到白澤這句話,中年人眼中頓時閃過陰沉之色,當即面色變冷,道:“燕京武協分會執行組組長,劉長峰。”
“燕京治安局一級實戰教官,宋天雷。”另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人接道。
“上清宗執事趙鳳。”一身白衣,手持長劍的美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