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海搖搖頭：“主任，豬肉我真弄不到，弄點雞鴨鵝都得看那邊的心情。”
對于趙四海的回答，李懷德并沒有感到失望，因為他心里很清楚，連他自己都無法弄到的東西，又怎么能強求一個小小的廚師呢？
“對了，趙師傅，你這圖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看著怎么像一個灶臺和烤爐呢？這東西有啥用啊？”李懷德好奇地問道。
趙四海微笑著解釋道：“主任，您說得沒錯，這確實是一個普通的灶臺，不過我打算把它安裝在咱們的小食堂里。”
“趙師傅，你這……”李懷德顯然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趙四海會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但沒想到只是一個普通的灶臺。
“主任，您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嘛！”
趙四海連忙說道，似乎對李懷德的反應早有預料。
“這個灶臺也是一個桌子，中間的鍋我是用來做鐵鍋燉的，雞鴨鵝都可以，上面貼上二合面餅子，別提多香了，這樣無論你跟其余領導談多久的事情，菜都不會涼，不吃鐵鍋燉的時候，上面放上桌面，這又是一個桌子。”
李懷德一臉疑惑地問道：“趙師傅，你說的這個鐵鍋燉到底是啥意思啊？”
要知道，這鐵鍋燉可是后世東北的一道名菜，但在現在的老北京，人們可還沒有這個概念。
趙四海連忙解釋道：“主任，您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種不會涼下來的小雞燉蘑菇，而且味道比那個還要好呢！”
“不會涼下來的小雞燉蘑菇……”李懷德嘴里念叨著這句話，腦海里也開始想象起小雞燉蘑菇不會涼下來會是個什么樣子。
過了一會兒，李懷德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只聽得“啪”的一聲響。
“好啊！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他興奮地喊道，“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菜會涼掉了，也不用再回鍋加熱啦！”
接著，李懷德轉頭對趙四海說：“趙師傅，你這個提議我覺得很不錯，那你再給我講講你說的那個烤爐吧！”
對于烤爐的講解就簡單多了：“主任，鐵鍋燉也不能總吃，時不時的換換口味，這個烤爐我可以給你做一些燒鵝或者燒雞，烤鴨我也會一點，我不敢保證超過全聚德，但是我做的味道絕對也能讓您滿意。”
這件事情趙四海絕對沒有夸大其詞，他前世雖然并非專業廚師，但他的三叔可是個做烤鵝的行家！
據他所知，他三叔的烤鵝生意相當火爆，每天至少能賣出三十多只，生意好的時候甚至能達到五十多只呢！而趙四海自己呢！也常常在三叔的后廚幫忙打下手，對于制作烤鵝這門手藝，他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人們的口味還不像后世那么刁鉆，所以想要滿足領導們的味蕾并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聽完趙四海的話，李懷德直接開始寫條子。
條子就是采購憑證，現在國家統購統銷，不允許私自交易。
其實食堂的廚師還是有一定的采買權的，像調料什么的，就允許廚師自己買。
傻柱就經常拿閻埠貴的魚，然后賣給軋鋼廠，至于有沒有回扣，那別人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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