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四海生氣,閻埠貴心里不禁有些懊悔,他暗自懊惱道:“我真是昏了頭了,怎么就跑來招惹趙四海呢?”
要知道,如今的趙四海可不僅僅是這院子里的二大爺那么簡單。他不僅連續兩年榮獲“先進個人”的稱號,更是街道辦的重點關照對象。
然而,事已至此,閻埠貴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四海啊,我請你去做飯,你一頓飯竟然用掉了我們全家一周的定量,你還敢說這不是在浪費糧食?”
趙四海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并沒有直接回應閻埠貴,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劉海忠,開口問道:“劉師傅,你大兒子結婚的時候,你是怎么安排的呢?”
劉海忠顯然沒有料到趙四海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他也沒有過多猶豫,立刻回答道:“那肯定得用最好的啊!不僅如此,我還打算請院子里的人都來吃席呢!我家老大結婚,你不也是知道的嘛!”
趙四海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鼓起掌來,“啪啪啪”的掌聲在院子里回響。他滿臉笑容地夸贊道:“看看,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啊!”
夸完劉海忠,趙四海的目光又緩緩移向了易中海,緩聲道:“一大爺,你知道閻老師昨天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易中海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閆老師跟我說,菜都已經準備好了,無論我怎么做都可以,只要能讓他在客人面前有面子就行。”
“我就隨口問了一下閻老師都準備了些什么食材,閻老師告訴我說,大部分都是青菜,另外還有二兩肉,再加上一條昨天他自己釣到的魚。”
易中海的話音剛落,他和劉海忠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閻埠貴,那眼神仿佛在說:“就這些食材,你還想要有面子?”
趙四海見狀,連忙接著說道:“昨天閆老師跟我說完之后,我整整琢磨了大半夜,最后實在沒辦法,只好跟傻柱商量了一下。我們想來想去,覺得只能把這些菜做成麻辣口味,然后再做幾個菜團子來搭配這些菜,這樣一來,既可以讓閆老師覺得有面子,又不至于丟了我自己的手藝。”
“這想法聽起來挺不錯的呀!”劉海忠一臉疑惑地問道。
“好個屁啊!”閻埠貴突然提高了音量,沒好氣地說道,“他居然把大顆粒的面粉都給篩出來了,只用那些最好的細面!”
劉海忠被閻埠貴這么一吼,心里有些不太高興。
他不過就是隨口問了一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罵了呢?
閻埠貴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說道:“老劉,我不是跟你,就是被四海氣糊涂了。”
趙四海完全無視了閻埠貴說的話,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倒是想不篩呢,可問題是不篩的話我根本沒法用啊!你看看你給我的這棒子面,跟苞米茬子似的,我怎么做菜團子啊?你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嘛!合著你就光會提要求,其他的啥都不管是吧?”
一旁的劉海忠和易中海聽了趙四海的話,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易中海連忙勸道:“老閻啊,這事兒可不能怪四海啊。你提要求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家的條件呢?人家四海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倒好,還在這兒挑三揀四的,說人家的不是,這可就不對啦!”
劉海忠也隨聲附和道:“可不是嘛,老閻,廚師又不是變戲法的,你總不能指望人家給你憑空變出來吧!”
此時此刻的閻埠貴,心里那叫一個郁悶啊,簡直郁悶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