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舞室內。
巴陵耐心等待著,他相信,命運會將克萊爾推到面前的。
“舞姿稍顯遜色,不大行。”
“下一個吧。”
“唉,你就不是這塊料子。”
拼盡全力,也無法讓考官滿意,面試的舞者面色灰白,麻木地走出了房門。
“怎么樣?”一出門,便有人湊上去打聽情報。
“糟透了。”舞者輕輕搖頭,樣衰的神情已把答案告訴。
“他們怎么說?”
“他們說我舞姿不行,不是練舞的料子。太可怕了,我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說著,舞者哽咽起來,捂著臉,流下了傷心的淚。
見此,眾人不再圍攏,而是讓其一個人靜靜。
但她的失敗,以及那絕望的神態,還是給了眾人心中留下不好的陰影。
甚至乎,可能令人膽怯,直至臨陣退縮。
克萊爾便是心生退意的那人。
她慫了,即便她很重視這一次面試,為此準備了一個多月,把自己調整至最好的狀態。
但事情就是這么突然,就是這么不講道理,她忽然很畏懼失敗,不敢去面對這一次測試。
“克萊爾·漢密爾頓。”劇院管家大胡子,對著名單點名字——有請下一個入場者。
現場沒有人站出來回應,大胡子環視一周,只好又重復一遍。
“克萊爾·漢密爾頓。”
聽著自己的名字,克萊爾不禁低下頭,回避那目光,她想走了,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自己的家鄉。
哪怕像一個逃兵一樣。
“克萊爾·漢密爾頓。”
又是一聲呼喚,克萊爾把頭縮得更低了。
“就是你了。別低頭裝沒聽見,我都看見你了。”男人輕佻的聲音,直接揭穿了克萊爾的小心思。
這一刻,跑到一半的逃兵,被子彈射穿了膝蓋,她已經跑不掉了。
“你就是……”管家大胡子皺著白眉,正想質問為什么不說話,但巴陵的手搭到了他的肩膀,打斷話語的同時,開口道:
“克萊爾·漢密爾頓,既然來了,便進來面試吧。”
巴陵略過了之前的小意外,直接讓克萊爾進門面試。
作為練習時長超過兩年半的芭蕾舞者,克萊爾的芭蕾舞自然是經得起考驗的。
雙臂緩緩抬起,如天鵝展翅,足尖踮起,身姿在回旋,輕躍,靈動優雅。
舞畢,女考官并不是很滿意。
巴陵卻直截了當的說:“舞姿很行,我知道,我必須為你轉身。”
管家:“巴陵先生……這……”
“這什么這,你看不出,這正是我們需要的嗎!”巴陵強力駁回了管家的質疑。
管家猶豫了一下,或許是想到了巴陵富有刀樂的實力,還是沒有繼續說了。
只是一個學校名額而已。
……
“媽媽,我考上了!”
克萊爾迫不及待的,將喜訊告知了遠在紐約的媽媽。
不遠萬里,飛到這個小國家來追逐夢想,克萊爾于昨日踏出了重要的一步。
絕對不是單純的運氣,這一定是實力。
克萊爾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