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詩賦,說實話,他還沒時間準備呢,希望去成都府路上休息的時候能有空看看相關的書籍。
吃完早餐以后,一上午過去。
當刺眼的陽光穿透窗紙時,陸北顧已在案前坐了整整兩個時辰。
從學正那里借來的《禮記舉隅》的紙頁被他翻得有點起了毛邊,“啪”的一聲,輕合上卷冊,陸北顧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窗外傳來學子們喧嚷,他這才驚覺.該去書堂了。
今日正是旬測的日子,案幾已擺成單人獨座。
剛趕來的陸北顧坐下來沒多久,學正就帶著幾個老師捧著考卷進來。
“帖經四十條,墨義二十問。”
學正將黃麻紙卷分發給前排學子:“午時初刻收卷,可以提前交卷。”
旬測屬于小測試,用意主要在于讓學生了解自己的水平,所以學生們對此重視程度并不高,考的多了就有種例行公事的麻木感。
陸北顧展開考卷,墨香撲面而來。
首題便是《論語·八佾》的填空。
“子曰:‘《____》____,哀而不____’。”
這屬于白給題,他每日晨讀《論語》,雖然不說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但是連冷僻的《鄉黨》篇現在都考不住他了,這種隨便答。
連答了四十條帖經,里面倒是確實有兩三條比較刁鉆的,讓還沒來得及把《論語》背到滾瓜爛熟地步的陸北顧,有些拿捏不準自己答得是否完全正確。
不過整體而言,90%以上的正確率是能保證的,這跟此前的水平相比肯定是天差地別。
當然了,同樣是考帖經,縣試帖經的難度,跟州試也壓根比不了就是了,而這部分通常而言對于頂尖選手來講也拉不開多少分。
到了墨義部分,開頭的《春秋》題就讓陸北顧筆尖懸停了下來。
“僖公二十四年,天王出居于鄭,書法如何?”
陸北顧想了想,寫下了“天子不言出,此言出者,譏王無德也”的答案,隨后筆鋒一轉,又補上“雖失位,猶在境內”的別解。
二十問的墨義考下來,雖說沒有到滿頭大汗的程度,但確實也是比之考《論語》填空的帖經要令人頭疼得多。
“呼”
把卷子交上去,陸北顧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檢驗他這十來天學習成果的時候了。
因為有標準答案,在場的判卷老師也有好幾個,所以判卷速度非常快,基本上交上去沒多久就判出來了。
沒等多久,就開始公布排名和成績。
對于各人都是什么水平,其實大家心里早就有數,所以聽到何聰等人照舊名列前茅的時候,沒人驚訝。
但是當一個名字突然擠進前十的時候,書堂內卻是一陣詫異。
“——陸北顧,帖經乙上,墨義乙下,列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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