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學正也是點點頭,說道:“今年的縣試,我看陸北顧應該是能通過的。”
“對了,陸北顧呢?”
學正叫住盧廣宇、張晟兩人問道。
張晟忙回道:“學生也不知曉。”
“那你們去尋一下他,到時候讓他來找我。”
學舍內。
合江縣因為縣里經濟條件比較好,又舍得給縣學撥款,所以學舍都是雙人間的配置。
而跟陸北顧同住的人基本上不在學舍住,就交著錢占個位置,所以他實際上是一人間,平時住起來還是很舒適的。
陸北顧并沒有出去看排名,大概能排多少名,答完旬測考的帖經和墨義,他就已經心里有數了。
前三是肯定的,第一應該還差一點,但差的也不多了.他的研讀速度足夠快,最近生活上沒有其他事情,在能夠專心學習的前提下,應該到縣試的時候,墨義就能達到乙上的成績了。
至于其他的詩、賦、策論,那就更不必說,現在他就有縣學第一的水平。
總而言之,制約他成績繼續提升的唯一阻礙,其實就是時間。
《春秋》《禮記》的內容太多了,尤其是《春秋》,需要啃的那些參考書,哪怕是一目十行的去翻,不連續翻倆月都看不完,更何況還得精讀、記憶、深研呢?
此時的他,正在看手里的一封信。
信是周明遠回復的,關于陸北顧請求周家在古藺鎮的管家順帶照看一下宅子的事情,周明遠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而在信中周明遠再次提到了關于州學新生入學聚會的事情。
“所以,這次聚會還會跟老師的提前選擇有關系嗎?”
陸北顧用右手食指關節摩挲了一下下巴頦,沉思了起來。
此前在漱玉樓書會結束之后,周明遠來他家的時候,對他發出過邀請,當時只說了瀘州州學會舉辦歡迎新生的入學聚會。
而這場聚會上,同樣會有其他相鄰州州學的優秀學生來參加。
但是并沒有提到過,還有瀘州州學的老師參加。
聽周明遠的意思是說,如果在州學新生入學聚會上表現的出色,那么就會得到來挑“好苗子”的州學老師的青睞,到時候老師們會互相之間約定好誰帶誰。
州學跟縣學不一樣,如果說縣學還處于低水平競爭的狀態,那么州學顯然就上強度了,而且教育資源本身也會隨著上中下三舍的劃分而出現失衡。
在這種情況下,有個好老師的教導,就顯得尤為重要。
這一點陸北顧深有體會趙抃只是教了他幾天的詩賦,但效果卻完全可以用“驚人”來形容。
州學老師的水平當然比不過趙抃這種詩壇宗師,但若是能遇到那種在某個領域比較擅長的,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可要是遇到一個不負責任水平又差的老師,全靠自己去學,那可就事倍功半了。
所以,通過縣試以后,這次州學新生聚會,還是要好好準備一番。
“陸兄!”
這時候,盧廣宇和張晟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陸北顧把信件收了起來。
“陸兄,不會是上次那位小娘子給你寫的吧?”盧廣宇還挺好奇。
“瞎說什么,周明遠來的信,請他幫家里辦點事來著。”
陸北顧站起身來,拿著信封的寄信人名字給兩人看了眼,這才止住了他們的八卦念頭。
不過韓三娘和韓子瑜回瀘川縣后,確實也找人給他捎帶了東西,是一盒裝的茶團。
聞起來是好茶,但有多好陸北顧也不懂,就隨手放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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