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到無上教候補圣女的氣息,趙無羈本能感到吃驚和威脅,顧忌對方會直接找到云玉池這邊來。
然而很快,他又發現,這位候補圣女似并不清楚,圣器就在云玉池的訊息,仿佛沒有明確目標般,在景清宮內四處搜尋。
“這樣搜找,哪怕她的斂息功法和身法都很高明,也有暴露的風險”
趙無羈隱約看出,這候補圣女可能有什么手段可查探圣器。
也許只要圣器在附近,對方就能迅速察覺。
不過那圣器小碗已是被他轉移到了御藥房,對方壓根不可能在景清宮尋到。
他按捺著并未立即御劍離去,通過望氣觀察對方的行跡。
此女的氣息,比鎮守景清宮的大宦官要強多了,堪比曾經觀察到的宦官首領,是實打實的歸真境大宗師的實力。
不過其氣息時而波動紊亂,顯然還是有傷在身。
無上教在經歷上次失敗的慘痛教訓后,這候補圣女仍是帶傷夜探皇宮,勢必要找尋到圣器,也真是夠執著的。
“那圣器看來也是燙手山芋,待回頭研究看能否解密一門地煞術,若是用處不大,還是扔回這云玉池,以免招惹麻煩.”
趙無羈悄悄御劍丸浮出水面,在暗中冷靜觀察。
一盞茶后,這候補圣女又施展高絕身法,飄然離去,身影迅速隱入夜色。
“身材倒是不錯,跟我那未婚妻有得一拼,就是比知夏要矮了些。”
趙無羈對候補圣女離去背影點評一番,這次靈覺更為清晰的記下對方的氣息。
隨后離開云玉池,御劍丸返回御藥房。
神魂回歸肉殼之時,外面天色已是慢慢亮了起來。
曙光起處,皇宮內綿延起伏的屋頂瓦面如萬道金鱗開,氣象磅礴。
趙無羈看了看手中冰涼的小碗,將之收入藥箱內,又心神沉浸觀察陰珠,陰珠表面流轉的幽光已凝若實質。
“大豐收啊.不知那云玉池內的陰煞氣若是吸收一空,能否將首枚陰珠填滿。”
趙無羈對此趟宮值深感滿意。
不過,暫且還是先安分一段時間,觀察云玉池是否有異變,同時也探聽欽天監與此池的聯系。
“趙太醫,已是卯時了,辛苦您了,喝杯熱羹暖暖胃吧!”
這時,門外傳來藥師的殷勤問候。
“嗯,你們也勞苦了,都換班歇著吧。”
趙無羈身影走出屏風。
在眾人眼里,他是于屏風后的書桌枯坐一夜,又豈知他已神游御劍,去了景清宮瀟灑。
皇宮之外,一道黑影身形忽起忽落,迅速越過幾個巷道后,身影如一片落葉般飄入一個宅子內的古井中。
原來古井下無水,另有機關洞天,黑影墜入其中,身影消失在一堵墻后。
“喀喀喀——”
南知夏摘下臉上黑巾,運轉磅礴內氣身軀一震之間,筋骨齊鳴。
很快便從嬌小玲瓏的身段變得修長高挑,袖管顯露出白皙肌膚。
她脫下外衣,漫步來到昏暗桌前。
一邊卸妝一邊凝眉思索,“景清宮內除了那些宦官居處,其他地帶我都游走了一番,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圣器的存在.”
她狐疑從腰間取出一個僅有巴掌大小形似柳葉刀的法器,目光在昏暗光線下灼灼輕閃,若有所思。
圣母曾說過,她手中這件靈葉刀法器一旦靠近圣器十丈范圍,便會自然有所感應。
或者圣器一旦催動,十里范圍內她都能感應到。
然而,憑著此刀,她也并未在景清宮發現圣器的下落,圣器究竟藏在了何處?
南知夏緊握刀柄,眼神波動掙扎,“無羈,我不想將你卷入進來,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圣器究竟是否在景清宮內.”
她并不想用強,更不能暴露身份,但很多事并不能盡如人愿。
從皇宮完成宮值離開后,趙無羈便返回了自家官邸。
他一宿未睡卻也精神飽滿。
回了宅子后,便吩咐下人莫要打擾,進入修煉室內開始研究無上教的圣器小碗。
此物既是圣器,顯然非是一般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