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羈負手立于洞窟前,陣陣火光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
他目光掃過一旁整齊堆放的陣旗,嘴角微不可察微揚。
此戰收獲遠超預期。
從十多具陰傀體內暗中吸收的百縷陰氣,就已彌補了他此戰的消耗。
更不提收獲的三十多枚源晶,以及多件法器,尤其那引氣四重修士的靈盾和靈甲,都是價值不菲。
那靈甲雖已被寒魄飛劍洞穿,但帶回洞天請器物殿的執事煉制修理一番,也就能重新使用。
“趙師兄,我已經好了,你可以進來為我診療了。”
這時,洞窟內,傳來李詩雨的聲音。
趙無羈聞言轉身步入石窟,滴水聲在幽暗中格外清晰。
李詩雨斜倚石壁,青衣半褪,露出如玉的肩背上那道猙獰的爪痕。
青黑毒氣在傷口處纏繞,與蒼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森森寒意中,她微微顫抖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
這陰傀寒毒已滲入皮下經脈,若不及時拔除,輕則血肉僵化淪為半傀,重則靈根污濁修為盡毀。
“趙師兄……”她聲音微顫,指尖無意識地攥緊衣角,“這毒……可還能解?”
“怎么,信不過我的醫術?我可是專治這類陰煞寒毒。”
趙無羈輕笑一聲,指間忽現七道金芒。
但見寒星點點,金針已精準封住傷口周遭大穴,將肆虐的毒氣牢牢鎖在一隅。
下一刻,他運轉陰珠,迅速吸收侵入對方體內的陰煞氣。
半晌過后,他又渡入一縷純陽之氣,為其固本培元。
到了這一步,基本就已無礙。
“嗯”李詩雨突然仰起脖頸,身子如遭電擊般輕顫。
久違的暖流在四肢百骸化開,舒服得她足尖都不自覺繃直。
酥麻間,光潔的后背幾乎要貼上身后之人的胸膛。
“這熟悉的暖意.”
她在恍惚中咬住下唇,仿佛又回到當年在冷宮之內,趙無羈為她施針時的景象。
這種暖意,已經很久都沒再體會到了。
“別動,針還沒抽出。”趙無羈皺眉,語氣微沉。
李詩雨卻恍若未聞,反而仰起那張春桃般嬌艷的面龐,呵氣如蘭:“當年冷宮寒夜,師兄便是這般為哀家施針.”
她纖纖玉指劃過金針尾端,“這透骨的暖意,叫哀家.念念不忘呢。.師兄不如……再多扎幾針,扎更深一些?”
她說話間,腰肢輕旋間,青衣法袍若有似無地擦過趙無羈腕間。
“你如今是琳瑯弟子,可不是深宮貴妃,自重。”
趙無羈眸光一暗。
“啪!”
一記掌摑重重落在她臀上,脆響在洞中回蕩。
李詩雨驚呼一聲,耳尖紅得滴血,卻聽身后傳來冷冽嗓音:
“再耍花樣,就用劍柄幫你逼毒。”
洞外山風呼嘯,李詩雨卻突然低笑起來,青黑毒血順著她玉背蜿蜒而下,在尾椎處凝成一道驚心動魄的墨痕,宛如白宣染血。
“哀家就喜歡,師兄你不正經的模樣”
她倏然轉過身,美眸大膽凝視趙無羈,張開了護在身前的雙臂,彎彎的柳眉微挑,吐氣如蘭。
“那日的提議,師兄.可想清楚了?”
趙無羈不為其氣勢所懾,反是逢場作戲,目光大膽游弋欣賞,將金針收入匣中,道,“你這是在玩火。”
他冷笑一聲,“你放火的本事我見識過,這滅火的能耐.卻還沒見過,你可莫要玩火自焚。”
“師兄.”李詩雨紅唇輕咬,如雪狐般款款爬近,青絲垂落間媚態橫生,“哀家感激還來不及,怎敢“
話音未落,一只鐵掌驟然鎖住她雪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