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
“我們勝了!!”
頓丘城的守軍們,笑著笑著就哭了。
太慘烈了。
四千守軍,活著的還不到八百,且人人帶傷,血跡斑斑。
主將曹仁手臂、后背、大腿,大大小小十余處傷口,
副將曹純更是渾身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
“子安!子脩!!哈哈…嘶~~~”曹仁大笑間,不慎牽動了傷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曹彥領著曹昂走上前來。
他看著渾身包扎得跟個粽子似的曹仁,忍不住調侃道:“兄長這是玩闊思普勒呢?”
“什么……什么撲來?”曹仁一臉茫然。
“沒什么,關心關心你的傷情而已。”曹彥笑著敷衍道。
“小問題,死不了。”曹仁無所謂的答道。
確實,只要死不了都是小問題。
曹仁在與曹彥說話的同時,目光卻始終在曹彥身上打轉。
他忽然發現,這兩個多月不見,曹彥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從容、自信、氣質卓絕,與往昔那個游手好閑、人憎狗厭的曹子安完全判若兩人。
他心里不禁疑惑道:“難道以前那個曹子安是假的?眼前這人才是真的曹子安?”
瞅著空檔,曹昂上前見禮道:“見過叔父。”
其實嚴格來講,曹昂應該稱呼曹彥為從父,因為曹彥與曹昂父親曹操是親兄弟。
曹昂應該稱呼曹仁為族父,因為同宗不同支。
不過在平日里,一般都是簡化稱呼為他們為“叔父”,只用來體現輩分差異。
“昂兒也長大了,已經是一員猛將了!以后在人前,應該叫你表字了。”曹仁笑呵呵的拍了拍曹昂的肩膀,說道。
曹昂謙虛的回道:“都是父親和子安叔父教導有方。”
曹仁忽又轉向曹彥,好奇的問道:“子安你老實交代,以前那副憊懶模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曹彥笑道:“為何要裝?不過是隨機應變罷了。”
“好一個隨機應變。”曹仁在曹彥胸口輕輕錘了一拳,隨后表情嚴肅的說道:“無論如何,此番多虧你救援及時,否則我和子和二人恐怕已經死無全尸了。
子安,請受我和子和一拜!”
曹彥伸手拖著曹仁,沒有讓他拜下去,“自家兄弟,何須如此?難不成被圍的是我,你就不來救了?”
曹仁聞言一愣,而后大笑道:“哈哈哈,說的在理……嘶~~~”他又牽扯到傷口了。
“子和怎么樣了?”曹彥沒看到曹純,于是問道。
“子和傷的有些重,大夫正在為他醫治,不過暫時性命無憂。”
“那就好。”曹彥點頭,隨后說道:“頓丘城還得勞煩兄長你繼續守著,我和子脩要繼續追殺黑山軍。”
“你放心去追,爭取徹底擊潰黑山軍,讓他們不敢再來犯我東郡!”
“告辭!”
“保重!”
【曹仁對你的好感度發生變化,當前好感度:77%】
背對曹仁的曹彥嘴角微微一翹,心中暗道:
“不錯,還差13%就能復制金色詞條了。爭取找個機會再救你一次!”
……
曹彥擊潰于毒所部,解除了頓丘城的危機。
不過他們沒有多做停留,而是再度點齊兵馬,追著見勢不對提前跑路的白饒軍而去。
與此同時,
在擊潰眭固、南匈奴的騎兵后,
曹操領著麾下一千五百騎兵,也往東邊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