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大夏人!”
“香江是我們的!血債必須血償!”
“懦弱的政府!把艦隊開到大夏門口去!”
“宣戰!立刻向大夏宣戰!”
不再是彬彬有禮的紳士淑女,戰爭和屈辱剝去了體面的外衣。男人們揮舞著拳頭,漲紅著臉嘶吼;女人們緊抿著嘴唇,舉著墨跡未干的標語牌,眼神里燃燒著被冒犯的帝國驕傲。擴音喇叭里反復播放著狂熱的宣言,聲音刺破潮濕陰冷的空氣。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一種難以忍受的屈辱感:曾幾何時,日不落的旗幟插遍全球,如今竟被他們眼中那個貧窮落后、任人宰割的大夏農業國狠狠扇了一記耳光?這口氣,如何能咽!
憤怒的瘟疫迅速蔓延。工廠的汽笛不再鳴響,工人們扔下工具走上街頭;學校大門緊閉,學生們加入了游行隊伍;碼頭、商店、交易所……城市的心臟因這突如其來的風暴而驟然停擺。從北方的工業重鎮到南方的港口城市,帝國的每一個角落都在咆哮同一個聲音:戰爭!向大夏宣戰!毆陸戰場尚未熄滅的硝煙被拋諸腦后,此刻,他們只想要那些“黃皮猴子”付出代價——不僅要奪回香江,更要讓整個大夏匍匐在帝國的炮口之下,為“罪行”懺悔。
威斯敏斯特宮內,氣氛比窗外的抗議更加凝重壓抑。戰時的緊張感尚未褪去,又疊加了一層冰冷的震怒。
首相溫斯頓·巴頓臉色鐵青,指間的雪茄煙灰簌簌落下也渾然不覺。長條胡桃木會議桌上,攤開著來自遠東的絕密電報,字字如刀:“香江失守……羅蘭艦隊全軍覆沒……守軍玉碎……龍魂軍所為……”圍坐的一眾內閣大臣和資深議員們,初時的震驚迅速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上帝啊!他們怎么敢?!”安格斯議員猛地捶向桌面,震得茶杯叮當作響。他雙眼赤紅,額角青筋暴跳,“滬市租界被他們強行解散,我的兄弟——堂堂租界探長,就那樣被他們處決!現在又屠戮我們高貴的士兵,劫掠我們的艦隊,強占香江!這是對帝國的宣戰!赤裸裸的宣戰!”他聲嘶力竭,舊恨新仇灼燒著他的理智。
主戰的情緒像野火般在會議室內蔓延。之前還搖擺的議員此刻也紛紛拍案而起,要求立刻采取最激烈的報復。主戰派的聲音形成了壓倒性的浪潮,幾乎要將屋頂掀翻。就連一向沉穩的溫斯頓·巴頓,緊鎖的眉頭下也翻涌著難以遏制的怒火。帝國尊嚴被如此踐踏,民眾的怒吼就在窗外,身為戰時首相,他肩頭的壓力重若千鈞。
“對大夏宣戰!立刻!馬上!”安格斯和主戰派同僚們揮舞著手臂,目光灼灼地逼視著溫斯頓·巴頓,要他當場拍板。
“我反對!”一個清晰而堅定的聲音穿透了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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