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是夏琬儀將我叫醒。
“禍禍,起來吃早餐了。”
“琬儀姐,你能別這么叫我嗎?”我還是感覺臉上發燙。
“可是我感覺這樣叫你,你會很開心。”夏琬儀眨眨眼看我,“你不愿意的話,那我換一個……叫你寶貝吧。”
“……那還是別換了。”我嘴角抽了抽。
“傲嬌。”夏琬儀撲哧一笑,端了幾個盤子上來,“快嘗嘗我的手藝。”
以前家里窮,我很少吃早餐。
后來出江湖賺了錢,我經常忙于辦事,還是很少吃早餐。
不過看到夏琬儀期待的目光,我還是點點頭,拿起了筷子開吃。
“小不點,還有你的。”夏琬儀又端了個盤子給黃靈靈。
黃靈靈兩眼冒光,腳上冒煙,跑上來就開炫。
“……你這寵物,還會用勺子?”夏琬儀看了片刻意識到不對勁,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我特意訓練的。”我輕咳一聲,強裝淡定,瞪了黃靈靈一眼。
幸好,夏琬儀沒多問。
十分鐘后,我跟黃靈靈摸著肚子,不約而同打了個飽嗝。
桌上,是干干凈凈的幾個盤子。
好不好吃這個問題,顯然不用問了。
夏琬儀坐在旁邊看我們,滿眼的溫柔笑意,我則是起身道:
“琬儀姐,我先下去看看那唱戲的。”
“嗯。”夏琬儀應了一聲。
我便帶著黃靈靈出了門,天才蒙蒙亮,外面走在路上的人不算太多。
來到大門口時,戲子剛好唱完最后一曲。
我看長凳上最后一個灰影也飄走,戲子絲毫不顧形象,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見我過來,也沒有逃跑的意思。
那眼神就一句話,累了,毀滅吧。
“誰派你來的?”我蹲到她跟前,笑吟吟問道。
其實我的仇家就那么幾個,要么是趙家,要么就是玄宗。
但我看得出來,這戲子雖然有點本事,但傻了吧唧的,明顯沒進江湖多久。
這種貨色,不太像是那兩家的手筆。
所以,我得問個明白。
“你殺了我吧。”戲子別過頭,一臉寧死不從的樣子。
唱陰戲需要道行,所以她唱了一夜消耗的可不止體力,恐怕經脈也榨干了。
現在倒在地上,她就一個想法。
要么弄死我,要么死在我手上。
我看她這么硬氣,咧嘴一笑。
“長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這附近混混挺多,我去雇幾個過來,物盡其用。”
戲子聞言渾身一顫,咬牙道:“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是個人,就給個痛快的。”
我:“汪汪汪。”
戲子徹底麻了,唱了一夜的疲憊,加上滿心委屈涌上心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咬著牙:“我說行了吧。”
“我聽著呢。”我點頭。
戲子張開嘴剛要說話,卻猛然瞪大眼睛,嘴里發出嗬嗬的聲音,就好像被人扼住咽喉似的。
旋即眼珠暴突,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我臉色驟變!!
而就在這時,幾輛黑色suv停到旁邊。
一行七八人下車,其中一個矮矮瘦瘦的青年看向我,目光森冷道:
“去,把他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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