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犧牲”這五個字有些刺耳,我只覺得心頭涌起一陣怒火。
風門全軍覆沒換來的結果,難道就只是再用些人命,把黃泉獸送走?
我絕不接受!
這一刻,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所有人都盯著我跟張先生。
而短暫的沉默之后,我冷笑一聲。
本來不想跟他起什么沖突,所以我還算客氣。
可既然對方是這個態度,那我也沒必要給面子了。
當即我拍開他的手,冷哼一聲:“放屁。”
一瞬間,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張先生的眸子里,更是陡然閃過一抹徹骨的寒意。
“放肆!”一旁749局的人大怒。
我注意到,云翼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身材魁梧,留著一臉大胡子,怒目圓睜的樣子就跟張飛似的。
他這時大步上前,擼起袖子一副要揍我的模樣。
749局的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但張先生卻抬手制止了他們,隨后審問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那種壓迫的氣場,極為霸道。
但我絲毫不懼,伸手指向不遠處驚門那個幸存的小姑娘,厲聲道,
“我告訴你,他們為了江州百姓去拼命,這才叫必要的犧牲。
他們拿命拼來的成果,你現在要我好吃好喝地把黃泉獸送回去,這叫什么狗屁道理?”
張先生見我這樣針鋒相對,那眼神愈發陰鷙。
低垂著眼眸沉默片刻,他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那你想怎么做?”
“哼。”我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最后對上驚門那個小姑娘的目光,擲地有聲道,
“很簡單,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我要用黃泉獸的腦袋,祭奠驚風二門的英靈!!”
我的聲音像是嘹亮的號角,刺破夜空。
在場登時一片死寂。
除了潘經武等人,哪怕是749局的人,看我的眼神也都變了。
“的確,我們修行之人與妖邪之物勢不兩立。”
“害人的東西,怎能輕易放之離開?”
“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短暫沉默后,在場又是一片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高聲喊起口號。
顯然我的話,說到他們心坎去了。
就這么放走黃泉獸,太過窩囊!
“哈哈,好,好啊!”見此情形,張先生忽然大笑起來,只是笑聲冷的逼人,
“蘇禍,你跟你爺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滿嘴江湖大義,天下大同,說的天花亂墜,卻不過是蠱惑人心罷了!
你這張嘴,真是深得真傳!”
我聽到這話,眼皮猛然一跳。
這家伙,竟是這么看待我爺爺的?
“當初出手斬龍,救你們這些白眼狼的,可就是我爺爺。”我臉色冰冷。
“哼,也就那群人覺得非你爺爺不可,還跑去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