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于姓宋的來說,水蛭一定比阿罪重要的多。”
“如果我們用水蛭換阿罪,他肯定會換的。”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有第二次把他代理人揪出來的機會了。”
薛琪目露兇光:“我就不信這姓宋的還能有多少代理人。”
“姜豹,紅花,水蛭都已經完了,還有一個銹刀。”
“咱們要能趁著這個機會再抓到銹刀。那這姓宋的,指定會傷筋骨。”
“保不齊還會有更加意外的發現!”
聽著薛琪這么說,胡麻搖了搖頭:“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人家手上還有兩個籌碼可以繼續制約你。”
“一是張碩這群人。”
“二是小手。”
“所以你想用水蛭換阿罪的設定不成立!”
“你換了阿罪,小手怎么辦?”
“王焱不會不管小手的。”
胡麻頓了一下,繼續道:“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唯一機會,就在要在交阿罪的過程中,摸到宋先生的代理人。”
“完了等著阿罪換回王焱之后,第一時間解救阿罪并且抓到這個代理人。”
“最后再用這個代理人去換小手。”
“如果能找到水蛭,那就等于手上還能多一張牌。”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薛琪早就把小手的事情給甩到腦后了,聽著胡麻這么一說,這才想起來。
她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若是這樣的話,阿罪那個環節,就是最重要的環節了!”
“必然是!”
“那你好好研究研究這事兒該怎么做。我先去看王焱一眼。”
“回來了咱們兩個再碰碰,把事情敲定!”
胡麻深呼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張烜一跟了上來:“琪姐,你把水封交了,那我們這些人怎么辦?”
“別著急,雖然協議簽了,但咱們還有一個星期的整理時間。他們下周才會來收水封。”
“那水封就這樣完了嗎?”
薛琪面露哀傷:“不然呢,還能如何……”
太陽緩緩升起,滄市刑偵大隊。
四天不吃不喝不眠的王焱,已經變得異常虛弱。
他的眼睛下方出現了深深的黑眼圈,皮膚也完全失去光澤,變得蒼白而干燥。
他的嘴唇干裂,長滿了口腔潰瘍。
長時間的缺乏睡眠,導致王焱雙眼紅腫無神,布滿血絲。
他的面部表情充滿呆滯和疲憊,看不到半點生氣和活力。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
他的肌肉沒有一點力氣。情緒也變得極度不穩定,時而哭,時而傻笑,精神狀態也出了一些問題。整個人似乎都已經達到了一個完全崩潰的臨界點。
兩名工作人員靠在一側,面露擔憂:“這小子可真有點剛,都這樣了,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這不是最主要的。”
另外一名工作人員繼續道:“最主要的是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那保不齊會暴斃。如果真的死在咱們這里了,高低都是事兒。”
“是事兒也不是咱們的事兒,你怕什么?”
“不是咱們的事兒,難道是謝隊的事兒?或者說是局長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