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臉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中卻透著一股狠厲:“越大才能越亂,越亂才能越有機會!”
“不然咱們接下來怎么生存,對吧?”
葉幕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嫌棄的神情:“先別說什么生存不生存的,你這次編排的這套謊話,可有點太粗糙了。這可不像你平時的手段,漏洞百出。”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頭,似乎對王焱的表現很是失望。
王焱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哦?怎么個沒水平法?說來聽聽。”
他的語氣輕松,卻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像是故意要逗葉幕多說幾句。
“你自己心里清楚。”
葉幕壓低聲音,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雖說付云龍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可這辛悅明顯沒那么好糊弄。她根本就沒完全相信付云龍的話,而且處處防著有人在背后搞鬼。”
“再加上你之前也說過,像石猴和辛悅背后的勢力,那可都是一方霸主,輕易不會開戰。這次的事情,他們肯定會徹查到底,把所有的細節都挖出來。”
葉幕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他微微皺眉,繼續說道:“一旦石猴和辛悅當面對質,你的謊言立馬就會被拆穿。到時候,兩邊的矛頭可都會齊刷刷地指向你,你想過那后果嗎?”
王焱靜靜地聽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頭,嘴角再次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為什么就一定是我呢?”
他的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不是你還能是誰?難道還能是余金鑫不成?”
葉幕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王焱,仿佛他問了一個極其荒謬的問題。
“為什么不能是余金鑫呢?”
王焱反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葉幕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困惑,他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嘴里嘟囔著:“難道是我錯過了什么?還是忽略了什么關鍵的東西?沒道理啊……”
小勐拉城郊,一幢毫不起眼的民宅內,身心疲憊的余金鑫靠在床邊,正在輸液。
一名老者以及一名女子圍在余金鑫的身邊,認真的幫他換藥。
因為過于疼痛,余金鑫的額頭已然冒出了濃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鐺鐺鐺~”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屋內的死寂。
余金鑫如同驚弓之鳥,原本虛弱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睛瞬間瞪得滾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抄起放在一旁的手槍,死死盯著門口方向。他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全身肌肉緊繃,仿佛一只隨時準備撲出去的獵豹,大有要與來人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老者見狀,趕忙輕輕拍了拍余金鑫的肩膀,示意余金鑫不要慌張,然后輕聲對身旁的女子叮囑了幾句,讓她繼續給余金鑫換藥。
隨即自顧自的整理了一番衣衫,穩步走向客廳去開門。
幾分鐘后,老者邁著沉穩的步伐返回屋內,臉上帶著輕松的神情,說道:“沒事兒,只是來串門的鄰居,我已經把他打發走了。”
聽聞此言,余金鑫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他重重地癱倒在床邊,仿佛一攤沒有力氣的爛泥。
然而由于剛剛的反應過于激烈,余金鑫身上的幾處傷口再次崩開,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淌,在床單上暈染出一片刺目的紅色。
老者無奈地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心疼,只得重新拿起針線,為余金鑫縫合傷口。
他一邊穿針引線,一邊忍不住開口問道:“這王焱有這么難對付嗎?居然能把你折騰成這般模樣?”
余金鑫并未直接回應老者的問題,他只是平靜地拿起支煙,緩緩點燃,然后極其疲憊的長出了口氣:“他們什么時候來接我?”
老者抬起頭,目光掃向墻上的鐘表:“估計天亮之前就能到。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嗎?”
余金鑫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金三角不能再待了,我得趕緊回云省。”
老者滿臉不解,眉頭也皺得更緊了:“至于嗎?還能到不能待的地步?這付云龍的事兒,難道還真能賴到你頭上不成?”
余金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相信我,這事兒肯定會算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