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上了他的當!那些陳年舊事就不要提了,如今才是撥亂反正之時,不可一錯再錯!”
察爾八趕緊插話,他已然明白了燕云天話里的意思,想必當初不少宗門眼饞落霞宗一家獨大的局面,在燕云天的巧言厲色下成了他的助力,一同將落霞宗的那群大能坑害了。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若這些人再臨陣倒戈,又加入燕云天一伙,那可真是無力回天了。
“阿彌陀佛!果如老八施主所言,當初我佛門皆因未收到此事的邀約才被世人重傷,導致無法推廣佛法!你深知我佛門不會與其為伍,故將落霞宗的劫難強加于我佛門頭上,真是其心可誅!”
靈昭寺的一位長老也已明白了這千余年來的真心,不免悲憤出聲,斥責燕云天的惡行。
“哈哈哈,哈哈哈……”
燕云天聽后只是一陣狂笑,并未再說一言。
而在大陣內,張念山驚訝的發現菩提樹虛影原本缺失的一塊經開始泛起微弱的金光,似乎在等著一位裁縫為其縫補上那塊黑洞。
此時處在陣外的韋剛鋒已探查完這大陣的情況,他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大陣他確實見過,且這大陣還是出自落霞宗之手,憂的是雖這大陣能從外部給予破解之法,不過若是缺少了那柄破陣的神兵,這“落霞鎮魔大陣”雖不能馬上擊殺陣內之人,卻將其困在其中萬年都不曾問題。
韋剛鋒本打算將探明的情況馬上告知麒皇伯等人,卻發現他們即將面對的更為棘手,便直接來到李勛身旁,告知了他詳情。
李勛本因知曉了落霞宗遭遇變故的真相后,義憤填膺,打算即使不是燕云天的對手,也將去尋他討個公道,不過在聽到韋剛鋒的話后,他將這念頭徹底打消,因他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師弟,隨我來!”
李勛悄聲傳音韋剛鋒。
兩人也不管此時前線的大戰,而是繞到困住張念山的大陣外,準備著破陣之法。
“師弟,過往我也做了不少錯事,如今只是亡羊補牢,為了宗門,我定當竭力!”
李勛滿臉愧疚。
“大師兄!莫要如此說,至少宗門當初在你的處置下,并未因此消亡!”
韋剛鋒也聽聞了李勛在宗門遷宗至蠻荒界后的行事作風,對其早沒有怨念。
“大師兄?好好好,許久未聽到你這般叫我了!如今我落霞宗的興衰全寄予小師弟一人身上,想必這也是太師叔當初將其帶到宗門的目的吧,只是我當初眼拙,未能明白太師叔的一番苦心!此戰過后,若我身死……”
“大師兄,你不會有事的,我會護你周全,即使要死,我也定當死在你的前頭!”
韋剛鋒直接打斷李勛的話。
“有你這句大師兄,我便心安了,讓我把話說完!若我身死,你可繼任落霞宗宗主之位,這是宗主信物,你且收好!”
李勛說著拿出一枚古舊的金色令牌遞給韋剛鋒。
“這落霞鎮魔大陣本就出自我落霞宗之手,且有一件破陣之法是代代宗主所傳,當初尋到方宗主的殘魂物件時,他也將此法告知了我,我當初只將其當作一個玩笑話來聽,并未當真,直到此時,我才明白,方宗主真乃大才,不是你我能比肩的,他興許早已卜算到了今日之事,特意提前告知了我!”
“這大陣若是以落霞宗現任宗主的精血為引,可在大陣之上浸磨出一道豁口,助里面的人逃生,我想今日便是我能幫小師弟最后一把的時候了!”
李勛說完這話后,整個人都異常放松,看來他釋然了,原本壓在他身后的愧疚在此時才徹底彌散消失。
“這……”
韋剛鋒卻遲疑了,他雖然想早些救出張念山等人,但若是要以李勛身死的代價來替換,他卻有些舉棋不定了。
“就照我說的吧,此時已到了這個關頭,況且只是需要少許精血,要不了我的命!”
李勛輕描淡寫地笑著說道,十分坦然。
“好吧,便依大師兄之言!”
韋剛鋒聽到這,也不再猶豫,應予道。
兩人相視而笑,像極了當初一起進入落霞宗,拜師求道時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