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言蹙眉,“把它們收了,我才能心安。”
“做了虧心事,想花錢買心安。”南初聲音清冷,“我偏不讓。”
“南初,是你變了,還是以前掩飾太好,你性格本來就這樣凌厲、較真。”
周淮言深深凝住她,明明彼此早就熟悉入骨,此時卻感覺無比陌生。
這股陌生感,如同一條帶刺兒的藤蔓,纏繞在他的五臟六腑,扎得鮮血淋漓。
“如果你想過的心安,那么,就告訴我——周伯伯六年前欠了我爸什么樣的人情?”她目光中全是期待。
周淮言眸底的不悅一閃而過,從容道,“不知道你從哪里聽到這些小道消息!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你敢不敢發誓,我說的是無稽之談?”她目光灼灼反問。
“趕緊把卡收了,我沒時間與你墨跡。”周淮言臉色陰沉,晃動手中的銀行卡,“有了姓沈的幫襯,我的錢入不了眼了?”
“確實如此。”她為了泄憤,應下這句污蔑之詞。
周淮言捏著銀行卡的手顫了下,頹敗垂下,胸腔劇烈起伏。
南初還沒反應過來,周淮言就已越過她進了電梯間。
電梯門關閉,南初的世界安靜下來。
對周淮言,她既怕又恨。
默默祈禱,兩人以后別再有任何交集!
關上房門,她的雙手情不自禁落在小腹上……
作為藝人助理,要時刻圍著藝人的工作轉。
舒心的古裝網劇進入拍攝尾聲,辰豐傳媒暫時沒為她安排新的工作通告,南初也有了空閑時間,再次把寫論文提上日程。
三天后的一個傍晚,正在忙著查資料的南初接到了導師陳祥的來電。
電話接通之后,南初禮貌地打招呼。
陳祥連連嘆氣,“南初,你是經管學院的特優生;小沈是錦大最年輕、最有前途的老師。憑我的直覺,你倆就是尋常師生,沒有任何不堪!”
“陳主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南初聽得一頭霧水。
陳祥很是驚詫:“沈屹出了那么大的事,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沈教授怎么了?”南初的神經線立馬緊繃起來。
“昨天,有人匿名舉報——”陳祥難為情地愣了片刻,“小沈勾引、玩弄女學生,替女學生寫論文——”
南初不淡定了,“說的女學生不會是我吧?”
“正是你。”陳祥語調拖得很長,“我可以作證,你和小沈之間清清白白。可是在這個人言可畏的世界里,大多數人都只會人云亦云,缺少辨別能力。何況,女學生與男老師的身份,很容易讓人遐想。”
“陳主任,昨天的事,你怎么這個時候才告訴我!”南初很是焦灼,“對我和沈教授的舉報是赤裸裸的污蔑!我馬上去學校,找相關領導把事情說清楚。”
“昨天下午,錦大的領導們都放假了。你和小沈就算想洗脫罪名,也要等到年后了。”
“沈教授現在怎么樣了?”南初急聲問,“校領導們,有沒有相信那個人對我和沈教授的舉報?”
陳祥:“我上午給小沈打了個電話,小沈的情緒聽著挺穩定,似乎沒被這件事影響。”
南初滿滿的罪惡感上頭,與陳祥結束通話,立馬撥出沈屹的電話。
鈴音唱到一半,沈屹溫潤的嗓音傳來,“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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