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還在吃藥。”她硬著頭皮撒謊。
這兩天確實在吃藥,只不過吃的不是感冒藥,是流產后的消炎藥。
“那就好。”沈屹挑起一個話題,“來這里是在等辰豐傳媒的舒心吧?”
“還真被你說對了,舒小姐也住在熙園。”
“不止舒心,熙園還住了辰豐傳媒其他幾位藝人。”
沈屹說著忽然意識到暴露了太多信息,忙切入兩人當前最關心的話題,“調查組對匿名舉報信的調查,已經有了結果。明天上午,會在錦大官網正式為我和你辟謠。”
“太好了!”南初激動得心跳失衡,“沈教授,總算可以還你一個清白了!”
“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沈屹笑容溫潤,“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被扣上勾引老師的罪名,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南初想起了周淮言,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試探著問:“沈教授,到底是誰在匿名舉報我和你?”
“查來查去,查到了經管學院一名女保潔身上。女保潔說,看不慣我年紀輕輕就能穩坐教授的位子,也看不慣你長得漂亮、學業好。”沈屹嘲諷搖頭,“不過是個收錢頂包的主兒。我有種預感,這場風波之后,真正的始作俑者會越發肆無忌憚。”
“應該不會了。”她若有所思。
“希望借你吉言。”沈屹眉眼舒展,每個動作都透著謙謙君子范兒,“南初,友好提醒一下,別光顧著工作,把新論文給耽誤了。”
“謝謝沈教授的提醒。論文,我這些天一直在寫,遇到拿不準的,就直接問陳主任了!”
“放著已經開始休假的沈教授不用,陳主任都回老家過年了,你還時不時地叨擾,簡直大逆不道。”
沈屹輕斥的尾音中,透著她不知道的寵溺。
“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我實在不敢與沈教授走太近。”她解釋,“想著等學校為我們洗脫罪名,再恢復原來的交往。”
“我早就知道,舉報人舉報的目的,并非覬覦我在錦大的位置,而是——”沈屹忽然就此打住。
偏偏南初沒聽出他的欲言又止,急聲問:“而是什么?”
“沒什么。”沈屹故意看了下腕表,“時間不早了,我不耽誤你等舒心。以后在論文寫作上有問題,直接找我就是。”
“我記下了。”
她乖乖應下。
目送沈屹走進與舒心相鄰的單元樓入口,她驚覺舒心再不下樓,就要遲到了!
撥出舒心的電話,舒心不接。
南初心急如焚。
無論哪個行業,遲到都是大忌,何況舒心這么個十八線!
司機看出南初的焦灼,慢悠悠安慰:“舒小姐不急,我們再急也沒用,你還是上車等吧。”
南初無可奈何聳肩,正準備上車,手機來電響起。
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手機號。
換做以往,她不會接這種沒有備注的號碼,自從入職辰豐傳媒,為了拓展人脈,就算明知是賣保險的,也會接聽。
“是南初嗎?”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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