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初女士嗎?”
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聲音傳來。
南初的神經線緊繃,果斷說是。
“我是錦城第二人民醫院的急診醫生。你的母親余清韻女士摔斷了右手臂,現在正在我們醫院進行治療,需要動一個小手術,你馬上來醫院簽字吧。”
與男人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醫院特有的嘈雜。
聽到這兒,南初第一感覺是余清韻又整幺蛾子了。
為了騙她與霍臨見面,中午擺了那么一場鴻門宴,現在又施展上苦肉計了!
“我現在不在錦城。”她不假思索,“你還是給她現任老公打電話吧。”
“患者剛剛說了,她老公在京城,工作又忙,這兩天抽不出時間來錦城。南女士,你作為患者的女兒,有在患者手術風險告知單上簽字的義務。”
杜醫生義憤填膺,語氣重了不少。
“讓余清韻與我講電話。”南初只把醫生當做余清韻雇來的托兒,十分冷漠。
很快,余清韻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初——”
“你真要摔斷了手臂,就馬上給你最親的老公繼女打電話。你對他們掏心掏肺六年,與他們的感情早就比我親一百倍。你現在正需要陪伴,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照顧你!”
南初語氣涼薄。
“小初,健仁管著那么大的公司,成天忙得團團,一周能回家兩次就不錯了。蘇蘇在國外,他們誰都來不了。”余清韻對南初的態度很不滿,“如果你還是我女兒,就馬上過來簽字!”
“你先摸著良心問問自己,這六年有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南初憤然結束通話。
一旁的舒心,饒有興趣地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笑吟吟看向南初,“原來你和我一樣,都有一個奇葩老媽。”
南初被余清韻騙怕了,只當又是為了安排她和霍臨見面搞的苦肉計,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次京城之行對南初來說,懷揣了讓舒心的事業逆天改命的希望。
在京城辦理好入住之后,逼著舒心看了兩個小時明天要試鏡的電影原。
舒心拜金,戀愛腦、不思進取,但她記憶力特別好,多拗口的臺詞兒看個三五遍,就能一字不差說出來。
南初認為她最大的優勢是,精致的五官在鏡頭下極具渲染力。
哪怕是隨即對個臺詞兒,她都能一秒入戲,立刻調動真情實感,聲淚俱下。
只是這兩年,她所有的優勢都被不思進取和拜金給掩蓋了。
南初以后要做的是,時刻督促舒心戒驕戒躁,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
次日,南初和舒心早早來到試鏡指定的酒店。
上午場全是來面試電影女三號的,南初默默數了下,一共九個,光辰豐傳媒的藝人就有三個。
面試有兩輪,首輪開始,所有藝人進入一個封閉的房間。
陪同藝人而來的助理和經紀人,都在休息室等消息。
南初第一次經歷這種等待,很是焦灼,根本坐不住,索性來到外面的走廊透氣。
父親沒去世的時候,每年都會帶她來京城游玩。
她很喜歡這座歷史感厚重的城市,曾無數次幻想能來京城上大學。
可是,自從父親車禍身亡,余清韻改嫁到了京城,她再也沒踏足京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