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王綰還口出狂言。”
“說主上與王翦上將軍兩家聯姻,兵權太大,又恐會讓大秦陷入亂象。”
“其中暗示的意思就是如若主上與王家一起統兵反叛,那大秦無可抵擋。”
“而且。”
“在之后王翦上將軍被秦王召入了章臺宮議事,之后再出來時,臉色很難看。”
“只怕是受到了打壓。”英布一臉嚴肅的說道。
“打壓我岳父?”
趙封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
隨即搖了搖頭:“秦王,不是這種人。”
“可密報稟明,王翦上將軍離開章臺宮時臉色十分難看。”
“如若不是秦王打壓,那又會因為何故?”英布則是不解道。
對于閻庭探查而言的密報,他自然是十分相信的。
“如若秦王真的要打壓,那就不會晉吾兩級爵位了。”
“如若秦王真的是那種打壓臣下的人,那也不會有今日的滅三國戰果。”
“吾岳父自章臺宮出來臉色不對,或有隱情。”趙封緩緩說道。
對于秦王,趙封還是有著一種信任的。
不僅僅是有著對歷史上秦始皇的了解,一統天下后從未殺過任何功臣,再有就是歸于咸陽后與秦王的相處,他斷然不是那種忌憚臣子之人。
因為趙封能夠感受到秦王的驕傲,能夠壓服任何臣子的驕傲。
如若連他的魄力都不足以駕馭臣子,那他也就不是千古一帝了。
“那對于王綰之流,主上是不是要著手對付他們?”
“只要主上下令。”
“閻庭愿誓死為主上鏟除了這些人。”英布又開口道。
趙封看了英布一眼,冷聲道:“你是巴不得秦王對吾產生忌憚不成?”
“朝堂上剛剛彈劾吾與岳父不久,然后就遭遇行刺,如若死了,朝堂上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聞言!
英布臉色一變,立刻一拜:“屬下錯了,請主上責罰。”
“直接下殺手,那是無用之功,反而會讓朝堂將注意力落在吾還有王家身上。”
“不過其他的手段還是可以有的。”
“王家與隗家作為朝堂左右兩相,吾不相信他們有多干凈。”
“讓閻庭給我死死盯著他們。”
“只要是他們的人,都給吾盯死了,不管他們有什么產業,還是做了什么觸發秦律的事情,全部都給查。”
“就算要對付他們,那也要名正言順的用秦法對付他們。”趙封冷冷道。
雖然秦律森嚴。
但官吏終究是執行者。
縱然秦王威壓大秦,嚴格執行秦律,朝堂之上,大秦天下或有清官,但水至清則無魚,是人就會有私心,不可能沒有貪官存在的。
哪怕是后世明太祖朱元璋那般厭惡貪官,對貪官可以說是零容忍,殺得貪官聞風喪膽,可終究杜絕不了。
更何況在這個律法還沒有后世完善的秦朝。
所以說。
找出王綰這些人在背后做的事,名正言順的對付他們,這樣就順理成章了。
“屬下明白。”英布當即領命。
“趙地閻庭據點如何了?”趙封又問道。
“請主上放心。”
“在趙地,屬下命人找到了五處隱匿的據點,如今在趙地各處,閻庭招募不斷。”
“同時。”
“酒仙樓也在趙地擴張不斷。”
“所有錢財都可維持閻庭招募訓練。”英布立刻道。
“黑冰臺如今還在試探嗎?”趙封問道。
“黑冰臺如今未曾再試探,似乎也是知道我閻庭并非他們可以試探出來的。”
“當然。”
“我閻庭也并未主動招惹黑冰臺。”英布立刻回道。
“既然他們不招惹我們,那我閻庭也無需招惹他們。”
“彼此相安無事最好。”趙封沉聲道。
“屬下明白。”英布立刻點頭。
趙封也沒有再多問什么。
如今閻庭已經完全成長了起來。
“對了主上。”
“還有一件事。”
“并非秦黑冰臺,而是來自滅亡韓,趙,魏三國的暗部勢力。”英布忽然開口道。
一聽這。
趙封來了興趣。
三國雖亡。
但漏網之魚也有不少。
他們潛伏在暗中,圖謀著未來的復國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