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在大學是入黨積極份子,預備黨員,應該有覺悟。“
”我的覺悟要求我對黨忠誠,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大話套話救不了你。“
”這些都是我的心里話,首長你難道不是?“
”你……“
宗向群的耐心似乎耗盡了。“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行,那我們就慢慢聊。”
劉清明心中一沉,他知道宗向群接下來多半要“上手段”了。
連續不斷的重復提問,不讓休息,不給水喝,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在2000年這個執法記錄儀尚未普及、相關規定尚不完善的年代,刑訊逼供并非什么新鮮事,在某些地方甚至相當普遍。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和意志,究竟能扛多久。
與此同時,另一間詢問室,氣氛更加壓抑。
周躍民的狀態很差。
連續幾個小時的疲勞審訊,不讓他睡覺,不給水喝,強光燈一直照著眼睛。
負責審訊的兩名警員輪番上陣,用各種誘導性、恐嚇性的話語逼迫他承認是自己先動手挑釁,并誣告宋向東。
他的眼皮重若千斤,嗓子干得冒煙,意識開始模糊。
“說!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是不是你女朋友勾引宋老板不成,故意陷害?”
“宋老板可是市里的名人,你惹得起嗎?”
“老實交代,還能爭取寬大處理,不然有你好受的!”
周躍民咬著牙,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我沒有……是他們……”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詢問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刺眼的走廊燈光涌入,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審訊的警員嚇了一跳,回頭望去。
只見門口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面容嚴肅、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穿著警服,肩上扛著醒目的橄欖枝加三星星徽——一級警監!
他身后跟著幾名同樣身著高級警銜制服的干警,。
省公安廳廳長王建國!
馬勝利幾乎是小跑著上前,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王廳……您怎么親自來了……”
王建國沒有理會馬勝利,銳利的視線掃過室內,看到強光燈和形容憔悴的周躍民,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把燈關了!誰讓你們用這種手段審訊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之力,震得在場所有人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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