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劉清明這層關系在,再加上馬勝利如果真能上位,她在市局的日子應該不會難過。
事情談妥,氣氛輕松了一些。
劉清明看向蘇清璇。
“蘇記者,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蘇清璇端起茶杯。
“715那天晚上,金色年華那么亂,你怎么會出現在那里?”
蘇清璇拿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
“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她回憶著,“一個處理過的聲音,很短,就一句話。”
“‘金色年華有大事發生’。”
“作為記者,這種線索我不可能放過。”
果然如此。
劉清明心中了然。
前世那場混亂,蘇清璇的出現絕非偶然。
她是被人刻意引過去的棋子。
目的就是讓她親眼目睹那場沖突,用她的筆,她的報道,將周躍民的身份,以及可能引發的官場地震,徹底曝光在公眾面前。
從而將矛頭引向剛剛空降的林崢。
想想看,“省委書記的兒子涉足風月場所,為了一個小姐與人爭風吃醋”
這是多大的爆點,分分鐘上頭條的那種。
幕后那只手,當真是處心積慮,步步為營。
不得不說,這一步棋是真狠。
如果不是劉清明掌握了這一切。
結果便如前世,林崢陷于被動,不得不重拳出擊洗滌官場。
在組織上嚴重失分,也給了對手攻訐他的機會。
最后黯然收場。
三人離開茶樓。
劉清明沒有回派出所,而是開著那輛馬勝利配給他的桑塔納,徑直去了高新分局。
車,該還了。
人,也該見一見。
分局辦公樓里,氣氛有些壓抑。
馬勝利的辦公室外,幾個相熟的警員看到劉清明,表情都有些復雜。
特別是張文,他的仇恨來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根本就不認識。
難道是主角的“光環”?
“劉清明,你來干什么?”
張文還沒有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過來。
劉清明腳步一緩:“朱......科長?”
朱宏濤語氣一滯,他只是個副科,人家稱一句朱科,那是官場慣例,是奉承。
可從這個家伙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可恨呢?
“還我一萬塊錢。”
劉清明打量了他一下,身上的名牌全摘了,手表也只是塊海鷗。
“喲,渾身上下不到一千塊,不符合你朱公子的身份啊。”
“你,有錢也是我們家自己賺的,倒是你,訛了我一萬塊,在場的人可有很多。”
“對,在場的人有很多,都知道,是你逼我立的賭局,輸不起啊?”
朱宏濤惡狠狠地盯著他:“公務員禁止賭博,別想給我下套,你仗著借調到省委辦公廳,訛我,他們都可以作證。”
“不給,你能怎么辦?”
劉清明不屑地眼神,深深刺痛了他。
“信不信,我讓你脫掉這身警服!”
劉清明很干脆地打斷他:“又他媽搬出你爸,我他媽真不信,朱主任,敢脫我的警服。”
朱宏濤冷笑:“你別以為,能在省城躲一輩子,最后不還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