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沒有進入拘留室,只是在門上的小窗朝里望了一眼。
房間里或蹲或站著七八個男人,一個個垂頭喪氣。
邱仕誠也在其中,頭發凌亂,衣衫不整,哪里還有昨天的囂張勁,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精神十分萎靡。
劉清明朝邱仕誠的方向指了指:“那個人的情況,具體怎么回事?”
所長壓低聲音:“我們的人沖進去的時候,他正壓在一個陪酒小姐身上,褲子都扔在地上,抓了個現行。”
“有拍照取證嗎?”
“拍了拍了!”所長連連點頭,“劉主任要不要看看?”
劉清明頷首。
回到所長辦公室,所長從抽屜里取出一疊照片,遞了過去。
照片拍得很清晰,邱仕誠光著身子,表情驚恐萬分,身下是一個同樣驚慌失措的年輕女子。
看到這些,劉清明心里便有了底。
“那個被他欺負的女孩,放了沒有?”
所長搖搖頭:“劉主任,那個女孩涉嫌賣淫,按照規定,要留置一段時間,還得罰款。”
劉清明眉頭微蹙:“你們抓到他的時候,他付錢了嗎?”
“這個倒是沒有。”所長回憶了一下,“不過那個女孩說,邱仕誠答應事后給她買衣服,帶她出去玩。”
空頭支票,果然是這些呆巴子慣用的伎倆。
“我想單獨見見那個女孩。”。
所長立刻會意:“沒問題,馬上安排。”
一間空置的審訊室內,劉清明見到了那個精神小妹。
年紀不大,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濃妝艷抹,眉宇間帶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俗媚。
口供上顯示,她初中就輟了學,已經是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社會人。
進了派出所也絲毫不見慌亂,顯然是這里的常客。
劉清明也不跟她兜圈子,開門見山:“昨天晚上那個呆呆男人,涉嫌間諜罪,已經被國安盯上了。你跟他是什么關系?他有沒有讓你做什么事情?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啊?!”精神小妹臉上的鎮定瞬間崩塌,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擺手,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警官,我、我不認識他啊!是他……是他硬要欺負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劉清明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語氣緩和了幾分:“你確定,是他強迫你,而不是你主動引誘?”
精神小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語速極快:“當然是他強迫我的!他那么肥,那么丑,年紀又那么大,我圖他什么呀?警官,你要相信我!”
劉清明點了點頭:“行,把你的這些話,原原本本地對負責記錄的警察同志再說一遍。”
很快,一名女警進來開始做筆錄。
精神小妹為了撇清自己,將邱仕誠如何對自己灌酒,如何動手動腳,最后又是如何試圖霸王硬上弓的過程,詳詳細細地描述了一遍。
所長在一旁聽著,額頭開始冒汗。
他現在總算明白這位劉主任想干什么了。
等女警做完筆錄離開,所長湊到劉清明身邊,小聲勸道:“劉主任,對方畢竟是呆商,這事兒要是從嫖娼升級成強奸未遂,性質可就完全變了。萬一鬧大了,恐怕不好收場啊。”
劉清明瞥了他一眼:“要的就是把事情鬧大。也該讓某些人看看,這些打著投資旗號來大陸的,究竟都是些什么貨色。這件事,必須引起上面的重視。”
所長一聽這話,以為這是市委吳書記的意思,當即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多言。
很快,根據精神小妹的最新口供,邱仕誠的行為已經涉嫌違背婦女意愿,強行發生猥褻行為,案件性質陡然升級。
于惠嫻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她終于徹底相信了劉清明之前在路邊說的那番話。
如果自己真的爾反爾,這個年輕的市委大秘,絕對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和鴻飛投資一起,萬劫不復地滾出大陸。
她看著劉清明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第一次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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