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孫雯雯有些不確定。
武懷遠濃眉一蹙,語氣加重:“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清楚!”
孫雯雯被他威嚴的氣勢再次震懾,身體一抖,連忙改口:“是,對,就叫常紹春。”
“你怎么知道他叫常紹春?”劉清明語氣不變。
“是他……他自己說的。”
劉清明放下筆,抬頭直視著她,目光銳利如刀。
“孫雯雯,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現在是在指控,清江省政法委書記常勝的獨子常紹春,違背你的意愿,對你實施了性侵。是不是?”
孫雯雯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連連擺手:“不!不是的!不是性侵!”
武懷遠眉頭皺得更緊。
他原以為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官二代仗勢欺人的案件,還在納悶劉清明為何對這個所謂的“受害人”態度如此嚴苛。
現在聽來,事情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復雜得多。
劉清明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力:“不是?那你為什么要向我求助,編造那樣的說辭?”
孫雯雯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所以,事實并非如你所說。你根本沒有受到任何侵犯。”劉清明一字一句,緩緩陳述,“你之所以那么說,是想把事情栽贓到我的頭上,對嗎?”
孫雯雯大吃一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搖頭:“不!不是我干的!”
話一出口,她似乎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立刻低下頭,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沉默不語。
劉清明并不著急,他有足夠的耐心。
他不緊不慢地繼續追問:“那是誰讓你這么干的?”
“沒有誰……你別問了……”孫雯雯的聲音細若蚊蚋。
“孫雯雯。”劉清明身體微微前傾,“你看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不說實話,今天這件事,你就得負全部責任。你在市政府門口對我說的那些話,當時可有不少人都聽見了,他們都是人證。你在出租車上對我說了什么,那位司機師傅就在隔壁,他就是人證。你現在一句不知道,就想蒙混過關,你覺得你走得了嗎?”
武懷遠再次猛地一拍桌子,聲如洪鐘:“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孫雯雯被這接二連三的威嚇徹底擊垮了心理防線,渾身劇烈地一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甚至一度認為是生命中最親密的女人。
此刻卻因為利益和虛榮,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劉清明只覺得一陣陣反胃。
自己當初,究竟是瞎了哪只眼,才會看上她?
“別哭了。”劉清明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孫雯雯抽泣著,斷斷續續地開口:“是……是他們……他們逼我這么干的……”
“慢慢說,他們是誰?”
“朱宏濤……還有那個常紹春……還有一個女人……我只知道他們都叫她虹姐……”
劉清明握著筆的手指驟然收緊,眼神瞬間冰冷下來。
秦蘊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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