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記,我是來道歉的。”
“715那天,是我的秘書徐思遠,他背著我,跟四海集團的何四海合謀,策劃了針對躍民的陰謀。目的,就是想通過栽贓嫁禍,來打擊你的威信。”
盧東升的臉上帶著沉痛的表情。
“這件事,雖然不是我指使,但用人失察,我要負主要責任。我愿意交出徐思遠,撤職也好,入刑也罷,都由你來定,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
林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何四海呢?”
“他也可以辭去四海集團的一切職務,徹底退出。”
林崢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
“有個人今天問我,如果,715那天,你們的人得逞了,我會怎么辦?”
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
“我想了很久。那個后果,我承受不起。或許,我會拼上一切,送你們所有人,進地獄。”
盧東升的臉色瞬間變了。
“林書記,那件事畢竟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你一定要不依不饒嗎?”
“你說得對,沒有造成嚴重后果。”林崢的語氣平靜得可怕,“所以,我的老領導要我克制。你的老領導,應該也是同樣的意思吧。”
盧東升默默地點了點頭。
“組織上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我們之間產生不必要的爭斗。”
“東升同志,我相信你對715案不知情,”林崢的視線銳利如刀,“但我有個疑問,你怎么能保證,下一次,你就能知情了?”
這個問題像一根針,精準地刺向了盧東升的痛處。
盧東升的身體一僵,隨即開口。“我會嚴厲地約束他們,絕不準許他們再生事端。”
林崢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沉默,有時候比任何語言都更有壓迫感。
盧東升終于敗下陣來,長嘆一聲。
“林書記,你說吧,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林崢終于開口,吐出的條件卻讓盧東升猝不及防。
“秦蘊虹,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盧東升愣住了,他設想過林崢會拿何四海開刀,或者在其他項目上索要補償,卻唯獨沒想過這個。
“林書記,她只是一個女人,跟這件事沒有直接關系。你為什么一定要揪著她不放?”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依然在保她。”林崢一字一句,“恰恰說明,她才是這件事的關鍵人物。”
盧東升的偽裝被徹底撕開,他索性不再掩飾。
“這個女人,和我有點關系。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如果我說不呢?”
盧東升收斂了所有懇求的神色,身體坐得筆直,表情變得肅然。
“那我只能請求召開省委常委會,把省內著名民營企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問題,上會討論。”
林崢默然。
常委會上,盧東升依然占據著一定的優勢。
甘慶棠雖然去了中央黨校,但職務仍在清江。
政法委書記常勝更是他堅定的盟友。
自己這邊,即便算上剛剛倒戈的吳新蕊,票數依然不夠。
盧東升在這個時候發難,就是吃準了自己投鼠忌器,不得不三思。
是就此妥協,還是魚死網破?
整個書房,安靜得只剩下兩個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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