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請他來一趟?”
“嗯,讓孔樊夕也一起過來!”
李萬年其實有點想干這對父女吵架。
“遵旨!”
隨后,李達就去請人了,而且是李達親自去請,畢竟孔謙之前是李唐的宰相,理應他去請。
.......
不多久,孔謙就到了,一把老骨頭,走路都要人扶著,不知道是怎么從曲阜到的萊州城。
在見到李萬年的時候,孔謙神色激動,搖晃著上前跪拜:“臣孔謙拜見夔王殿下,夔王千歲,新年安康!”
“平身吧!賜座!”
“謝殿下!”
此時,李山搬來了椅子,讓孔謙坐下,此時的孔謙彎腰駝背
“孔謙啊,也祝你長命百歲吧,但這大冬天的你從曲阜來萊州,不覺得一路顛簸嗎?“
李萬年笑著問道。
“主要是想拜見殿下,臣如今年事已高,再不見,以后就見殿下了!”
“但是我聽說,你來萊州也是另有其他的目的啊?”
李萬年說完,孔謙再次起身說道:“殿下有所不知,臣小女孔樊夕已經到了適婚年紀,俗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臣給他在家里尋了一門親事,但小女不想成婚,這乃不孝,不孝之人如何能做忠君之事?”
孔謙這么說,也是想堵死李萬年的下一句話。
不過李萬年可不會放棄:“忠孝自古兩難全,孔樊夕有大才,現在正在幫本王建立六科學館,如果回家成親,那會耽誤國之大事,就會成為那不忠之人,這時候孔愛卿覺得如何?”
李萬年這么一說,孔謙并未猶豫,直接說道:“文武之事確實十分重要,文用來教化萬民,武用來克盡豪強,但小女不過會些算數小道,不足以幫殿下解決國事之煩憂!”
李萬年笑了笑:“怎么,文武就能幫我解決問題,算數就不行?你知道錦州到萊州海上距離有多遠要航行多久嗎?“
“這個臣倒是不知,但商旅之人應該是清楚的!”
“你算過沒有,在不同大小風力以及不同方向海風的情況下,往返兩地需要多久嗎,你能保證計算誤差在一天之內嗎?”
“這個臣倒是算不出來!”
“你女兒可以!”
“但這個商賈應該很清楚,不過是經驗之談!”
孔謙還不打算認輸,李萬年就有問道:“假設我的船只破損了,在進水,另一邊我也在排水,但排水速度小于進水速度,那你知道多久之后船會沉嗎?”
“臣不知!”
“你女兒知道!”
“但船夫應該清楚!”
孔謙還是有回答的套路,李萬年又問道:“就好比這里萊州港口的稅收,比如對鹽稅增加三成導致的稅收增減,以及對胭脂水粉的稅收增加三成,你知道最后到衙門的收入有多少嗎?”
“理應是各增加三成!”
“錯!鹽是必需之物,增加三成稅收,府衙的收入也會增加三成,但胭脂水粉不是必需之物,一旦稅收增加,府衙的收入也并不會明顯增加,但這些你的女兒會算出來!”
此時孔謙也是滿頭冒汗,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