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腰帶的浴袍大衣在空氣中劃出弧度,小巷邊沿的明暗交界清晰可見。
手指即將碰到那條線的一秒,在呼呼的風中,她聽到了男人的低笑,帶著某種興奮的愉悅,
“你比我想象中更聰明。”
“老婆,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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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很大。
大衣的裙擺被風掀了起來,寬松的長褲被吹到撞在腿上。
姜梔枝心有余悸,朝巷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她不知道對方已經跑了,或者又隔著這片黑暗,正用那種惡劣的,戲弄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姜梔枝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劫后余生一般掏出手機,打算報警。
可是手機已經打不開了。
不知道是摔壞了,還是因為沒電了。
她快步往前,正打算先進學校,卻聽到身后傳來一道汽車鳴笛聲。
流暢的車身從旁邊穿過,后駕駛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是裴鶴年那張清貴無塵的臉,擰著眉看她:
“一身泥,去哪里打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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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一片溫暖,姜梔枝手里捧著一杯熱水,肩膀上披著裴鶴年的西裝。
雪白漂亮的臉蛋染著未褪去的倉惶,唇瓣緊緊抿著,幾乎要褪去血色。
她小口小口的喝著水,睫羽顫來顫去,像是真正脫離了危險才感到后怕。
她旁邊,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面色肅冷,修長凌厲的指骨在屏幕上翻動著,一張俊臉越來越黑。
姜梔枝更不敢說話了。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裴鶴年的呼吸重了幾分,空氣中的溫度都陡然降低。
姜梔枝像個小鵪鶉一樣縮了縮腦袋。
“這種情況多久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就……”
姜梔枝嘴里的話磕絆了一下:
“就那天晚宴之后,一開始以為是發錯了,后來、后來告訴了家里人……”
“哪個家里人?”
姜梔枝更心虛了。
“總不會是那個陸斯言陸同學?”
裴鶴年聲音冰冷,帶著某種即將到來的危險,
“他能幫你什么?”
“沒用的廢物。”
“他該不會是信誓旦旦的說著要保護你,然后明知道在你有危險的情況下,把你一個人丟到街上?”
姜梔枝聲音小小,“我沒想到會回去這么晚……也沒有讓他跟著……”
“那你想到今天會被人尾隨嗎?”
車內的燈光下,裴鶴年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偏了過來,一雙鳳眸冷若寒星,帶著極重的威壓,
“你以為你會永遠都這么幸運嗎?”
“如果今晚沒有逃出來,你知道會發生什么嗎?”
“那么無恥的人,連發騷擾短信尾隨你都做得到,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那個所謂的機會只是借口,不管有沒有人聽到,他都會拖著你向小巷深處走。”
“然后把你按在冰冷的墻壁上,掐著你的臉親你,用惡心的調子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音,親的你站都站不住,只能一邊哭著一邊乖乖叫他老公。”
裴鶴年臉龐陰鷙,一張臉鐵青到恨不得要殺人,
“你真以為他會放過你,讓你好好的從里面走出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