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鼻尖又縈繞起清冷的雪松香。
裴鶴年指骨修長而漂亮,寬闊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手指,手背上青色的脈絡凸起,性感而有張力。
更別提對方還似乎垂眸側臉看了看她,灼熱的呼吸伴隨著滾燙的視線落在她耳垂上。
姜梔枝又覺得耳朵有些癢。
冰冷堅硬的質感抵著掌心,背后是男人起伏的胸膛。
裴鶴年聲音疏冷,利索地握著她的手指,拉動套筒,給子彈上膛,
“專心。”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另一個方向。
幾個靶子中間,穿著西裝的霍連城表情未變,微抬的下顎看著他們的方向,語氣卻帶著某種熟稔:
“裴鶴年,讓你的心肝兒瞄準一點兒。”
“這是華國,殺人犯法。我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你也得擔責。”
被他直呼大名的男人眼皮微抬,輕貴斯文的臉龐染上某種陰鷙,握著懷中少女的手,微微下滑。
瞄準了某個方向。
不遠處的霍連城臉都黑了:“你有病吧?”
“我又沒真的碰她?”
“至于嗎?不就是一個噴劑?就算真中藥了又能怎么樣?”
“人家有未婚夫,你又娶不了她——草——”
扳機扣動,火藥燃燒的高壓氣體推動著子彈飛出槍管,后坐力傳來,帶動著姜梔枝往身后的男人懷里倒了一下。
永遠可靠的裴鶴年巍然不動,大手攬著她的腰,幫她穩住了身體。
與此同時,霍連城怒吼的聲音傳來,高挑的身影也隨著彎了下去,
“裴鶴年,你瘋了?”
30余米的距離外,霍連城跪在了地上,按著自己受傷的大腿,怒氣沖天:
“當年我們兩家怎么說也有交情,我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來你們裴家送了見面禮,這還不夠有誠意?如今我找你來談合作,你一點情分也不講,還直接讓人把我綁了,還要沖我開槍?”
離的那么遠,姜梔枝明顯看到了對方指縫中溢出來的鮮血,沿著手指滴落。
霍連城話說的很難聽。
可她身后的男人依舊泰然處之,甚至又繼續握著她的手,將滑套再次向前移動,又送入了新的子彈。
黑洞洞的槍管再次抬起,比上次的高度略低,瞄準了霍連城的方向。
更確切的說,是瞄準了霍連城的腦袋。
姜梔枝腦袋嗡嗡作響,小小聲的叫了句“老公”。
穿著西裝的霍連城順勢坐在了旁邊的沙袋上,曲著一條腿,冷笑:
“瘋子。”
又是一聲脆響,男人的手掌帶著少女的指尖,靈活上膛。
姜梔枝這會兒真有點慌了。
她的手指甚至不敢使勁,生怕一不小心走火,真的打死了對面的霍連城。
細軟的聲線隨著呼吸微微顫抖,小聲小聲的叫著身后男人的名字,
“可以了,裴鶴年……”
“這樣真的會死人的……”
“我們年后還要一起去度假對不對?而且我們也沒有吃飯,還沒有見那只會撒錢的財神小貓……”
“老公……”
軟軟的調子在空氣中盤旋,聽在人耳朵里像是在撒嬌。
清貴俊美的男人卻不為所動,只是微微側過頭來,在陽光炙熱的射擊場里,在對面親手被他打斷了腿的霍連城的目光中。
輕輕吻了吻少女玉白的側臉:
“知道他為什么選了你欺負嗎,小乖?”
男人低沉的聲線在空氣中飄蕩,帶著薄怒未消的幽涼。
他就這樣微微偏頭,高大的身體籠罩著懷里的人,像是兇惡的雄獅籠罩著懷里的小獅子,很平和地幫她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