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之前說的200塊錢,還算數嗎?”
如果不算數的話,她還可以再加。
哥哥這次給了300萬,她的手頭闊綽多了。
站在光影中的高大男人眉目深深,看著她微微勾唇,看起來很好脾氣:
“當然,裴先生說話算話。”
竟然沒有臨時漲價。
姜梔枝的視線在那張俊美到無可指責的臉龐上定了定,耳朵突然紅了。
裴鶴年身上有一種很強烈的反差。
身居高位,氣場強大,一個眼神就能讓別人卑躬屈膝的商界巨鱷心甘情愿200塊錢給她玩。
更何況,他還長著這么一張高山薄雪般清冷脫俗又不可冒犯的臉。
簡直太爽了。
姜梔枝很想拍拍他的臉,說兩句會更冒犯他的渾話。
但是直接開始的話顯得她太沒有素質,簡直像個開鬼火的急色黃毛。
姜梔枝猶猶豫豫,還沒想出來開場白。
下一秒,帶著潮氣的冰冷手指靈活的鉆入她掌心,像是一條蜿蜒的小蛇,插入她指縫,跟她十指相扣。
掌心貼合在一起,姜梔枝瞬間睜圓了眼睛。
面前的俊美男人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往另一邊走去。
含情的鳳眼落在她臉上,語氣溫柔:
“要喝點什么?果汁還是飲料?”
裴鶴年的手很大。
清晰的骨節蹭過她的指縫,大概是用涼水洗過手,手指的溫度有些冰,指腹若有若無的蹭過她的手背。
涼涼的,癢癢的。
姜梔枝覺得他是個狐貍精。
“那就來點紅酒吧!”
酒壯慫人膽。
美色當前,200塊錢不能白花。
對方很紳士的托著她的手腕,扶著她坐在沙發上。
驟然拉大的身高差,男人的手臂撐在她身側,微微俯身,微微粗糲的指腹蹭過少女軟嫩面頰,語氣很低:
“小朋友還是不要喝酒了。”
與指尖的涼意不同,灼熱的呼吸撲在她臉上,清淡的雪松香氣伴隨著微微的薄荷香,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坐在沙發上的少女被他逗的眼睫顫了顫,伸手勾住了他的領口。
光滑的貝母紐扣從縫隙中劃開,露出寬闊的胸膛,冷白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隨呼吸微微起伏,流暢的線條漂亮的像是雕塑。
姜梔枝掃了一眼,收回視線。
她就這樣跟裴鶴年對視,弧度圓潤的眼睛都彎了彎:
“都可以玩男人了,就不算小朋友。”
男人的視線籠罩著她,突然極輕極輕的笑了一下,眼底的意味都越發深長。
“有道理。”
對方附和著她:
“要喝什么?紅酒,香檳,proseo,還是果酒?”
他列舉了幾樣酒精度低的發酵酒,又這樣的語氣,分明還是拿她當小朋友。
姜梔枝勾著男人衣領的手指猛然收緊,往自已的方向扯了扯。
裴鶴年沒有阻止,距離太近,薄唇幾乎要蹭到她嘴上。
“裴先生喝什么酒,我就喝什么酒。”
輕軟的語氣帶著某種被喊小朋友之后不滿意的嬌縱,甚至還像是故意挑釁他:
“當然,裴先生嘴里的酒,我也可以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