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轉這么快?裴鶴年吃什么長大的!
姜梔枝覺得驚悚,再度捂住了顧聿之的嘴巴,聲音小小:
“別動,我要思考。”
本來也沒有說話的顧聿之:“……”
空氣中靜悄悄的,男人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握住了她的手腕,借機偷親她的掌心。
房外傳來席靳的聲線,格外平靜:
“好的,我會去的。”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以一種十分坦蕩的平穩語氣:
“不過要勞煩裴先生等我一會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門外的裴鶴年表示理解。
兩個人短短幾句話將一切敲定好,腳步聲響起又消失,關門聲響起的瞬間。
一個急沖沖的電話打了過來。
姜梔枝握著手機,看著上面跳出來的小席點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是熟悉的聲音,只是聽起來有點惱怒:
“姜梔枝,你剛答應了我,一轉眼又去玩男人了?”
姜梔枝絲毫不慌:“他可是我男朋友,你知道的。”
握著她腰肢的男人唇角微勾,吻了吻她的側臉。
她那位不安好心的混血竹馬醋得要命,一身的酸味像是打翻的醋壇子成精,隔著電話都傳過來了:
“我真是不明白,姓顧的那個老男人有什么好?怎么就把你勾的神魂顛倒?”
姜梔枝摸著顧聿之的胸肌,一本正經:
“胡說,我才沒有神魂顛倒。”
顧聿之一邊親她一邊笑。
席靳用頭發絲想都知道他們倆在干什么,他強忍著快把牙咬碎了的沖動,在旁邊通風報信:
“裴鶴年剛才找過來了,說是姓顧的不在房間……不過他剛才過來的意思,應該是過來找你吧?”
“人我糊弄過去了,不過你跟裴鶴年什么時候有牽扯的?”
姜梔枝有些震驚:“你怎么知道?”
席靳氣得頭頂冒火:
“我還能怎么知道?你聽聽剛才他那個語氣,跟什么妻子跑了的無能丈夫找上門試探情夫一樣!”
“嘴里說著要請我喝兩杯,眼睛卻往我房間里掃,不是找你是什么?”
“他又暗示我顧聿之不在,擺明了要從我這里試探你跟顧聿之的消息,剛才但凡我的表情有哪里不對,他立刻就能知道你跟姓顧的那個老男人在一起。”
“算了,都被抓包抓到我這里來了,你們倆還是別親了——”
席靳一邊拎著衣服去浴室,一邊飛速講道:
“我已經穩住他了,沖個澡就去找他喝兩杯,看姓裴的想搞什么鬼。”
“你也趕緊跟那個姓顧的分開,跑了一天也不嫌累,一個嘴有什么好親的?趕緊回去睡覺。”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