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梔枝糾正他:“那個故事里的王子是親吻尸體的變態。”
“好吧。”
裴鶴年從善如流,垂眸看著她,又很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現在舒服點沒有?吃完藥是不是好多了?”
姜梔枝震驚:“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裴鶴年:“阿梅告訴我的。”
姜梔枝更震驚:“你怎么知道阿梅!”
男人的語氣更溫和了幾分,煞有介事的拿著那個小毯子把她裹起來:
“今晚在大廳里忙碌的女傭中有位女士對姜家很熟悉,又松弛感絕佳,我懷疑她不是晚宴團隊里的員工,就跟她閑聊了幾句。”
姜梔枝盤腿坐在沙發上,被對方左纏兩圈,右纏兩圈,只有腦袋后面的毯子露出來一角。
她坐在暗黃的燈光下,像只開口的粽子,大眼睛忽閃忽閃:
“完蛋,我沒隱私了。”
面容俊美的男人被她逗得直笑,又忍不住湊過臉來吻了吻她的臉頰。
骨節分明的大手插入少女蓬松發絲,幫她輕輕的按摩著頭皮,力度剛剛好:
“還暈嗎?”
姜梔枝下意識搖了搖頭,想到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好暈。”
男人輕笑一聲,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那我們去醫院?”
姜梔枝連忙擺手:“不去不去!”
“那可怎么辦?”
男人低沉的聲線逸散在空氣中,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情,一邊湊過來吻了吻她的臉頰,一邊忍不住笑:
“腦袋那么暈,又非不去醫院,萬一生病變成笨蛋可怎么辦?”
男人分明的指骨托著她的臉,微微粗糲的指腹從柔軟唇瓣上蹭過,狹長的鳳眸一片漆黑,說話的意味卻越來越危險:
“變成笨蛋也不會拒絕,只會坐在老公腿上,乖乖張著嘴巴給我親。”
“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開,讓做什么就做什么,被欺負了也只會捧著圓滾滾的肚子,可憐又無辜地講著‘好漲’‘好滿’……”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蘊含著危險的曖昧蕩進耳朵里,成功讓坐在他腿上的少女紅了臉。
羞紅的臉龐映襯著燈光,抬起的掌心飛速捂在他嘴上,火速警告:
“裴鶴年,不許再說了——”
她說完,還威脅一般的推了推對方的胸膛。
今夜的裴鶴年有些柔弱,很弱不禁風一般,順利被她推到了沙發的靠背上。
濕潤的鳳眸暈開水光,立體的眉骨打下陰翳,鼻尖上那點淺色小痣都若隱若現。
修長的脖頸揚起,喉結清晰滾動著,狹長眼眸帶著勾引和澀氣,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干嘛啊……”
姜梔枝嘴里的話磕絆了一下,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趁亂摸了一把對方的腰,理直氣壯:
“考驗我啊?”
“那我根本經不住考驗,你算考驗錯人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掙脫開的毯子墜到了地上,男人的大手握著她的腰,傳進耳朵的聲音和姜梔枝的臉頰一樣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