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人這么不要臉?
席靳拳頭握得緊緊的,虎口處溢出來的蕾絲露出一點兒綿綿的白。
他一臉難以置信,指著陸斯言——
明明偷拿她衣服的人是他,無恥到欲行不軌的人是他。
怎么兜兜轉轉,自已還沒揭露真相,他反倒成受害者了?
有些事情,被檢舉揭發和自已坦白是兩種結果。
死綠茶陸斯言肯定也考慮到這一點了,所以故意做了個局坑他。
既能抹黑自已,又能裝可憐,還能把偷枝枝貼身衣服的惡劣行徑給繞過去。
一石三鳥,心機不可謂不毒辣。
電光石火之間,席靳剛想清楚,就看到對面的死白蓮花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說著“小席打死我都應該”。
席靳嗤笑,還沒來得及揭露他的伎倆。
就見那只沾了血的大手忽然伸出來,摸著枝枝的臉,對著嘴就親上去了!
腦袋里“嗡”的一聲,剛才還在堅持到保持著距離的席靳猛得躥了上去,一把扯開陸斯言,罵了句臟話。
“陸斯言,你有病啊?”
他的小青梅表情懵懵的,柔軟的唇瓣沾了血,白白嫩嫩的臉蛋也掛著猩紅的血。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有些奇怪。
席靳心疼的不得了,小心翼翼的蹭著她臉上的血痕:
“疼不疼?他嚇到你了吧?”
姜梔枝表情復雜,搖了搖頭。
大概是陸斯言最近表面平靜,背地里發瘋的時候太多了。
不管是當著爸爸媽媽的面喊她寶寶,還是在腳步聲來來往往的客廳里自稱老公,再或者在一家人齊聚的餐桌下,悄無聲息地握住她的手,直至跟她十指相扣……
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姜梔枝心底有種詭異的平靜。
畢竟,還好只是當著席靳的面親她,而不是當著爸爸媽媽的面跟她親嘴。
這樣一想,似乎又很好接受了。
腦子里的想法轉了幾圈,她甚至還抬手摸了摸席靳的臉,
“你們聊,我去洗一下。”
啊?
他們聊?
他跟陸斯言嗎?
他跟那個死白蓮花有什么好聊的啊?
視線中,他的小青梅飛速閃身進了洗手間。
再轉頭,陸斯言已經施施然起身,完全沒有幾分鐘之前的柔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甚至還朝他牽動唇角:
“去告啊,不是喜歡告狀嗎?”
黑色碎發下,那雙漆黑的眼睛視線幽沉,寸寸下滑,直到落到他緊握的手掌。
唇角笑意放大,帶著某種勝券在握的挑釁:
“早就告訴你了,小席,你不該跟我作對。”
對面的混血青年薄唇緊抿,眼底沸騰著怒火:
“你故意的陸斯言,你故意讓我發現,然后再誘導我去告狀!”
“實際上你早就想好怎么栽贓我,模糊事情重點,把你偷她貼身衣服的行為轉化成我將你砸傷。”
“陸斯言,你真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