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品芳冷哼。
顧命向他一笑,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指著蔡品芳就罵,“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還敢說砸我家招牌。”
蔡品芳一哆嗦,臉漲得通紅張口就想還罵。
顧命開了罵,就全罵死,“就連蔡下青都不敢這么說,你算什么東西?嗯?你個蔡家小仆人出身的蠢貨,學了點皮毛就敢說是蔡家真傳,真是不知羞恥。”
“你、你、我、我”
“你什么?你還敢說規矩,蔡家的規矩定了你不入蔡家堂,不得以蔡家傳人自居,這是蔡品真說的吧,你敢說蔡品真沒說過?”
顧命手指著蔡品芳,“你說,你說啊!”
蔡品芳的臉突紅突白,身子哆嗦著。
“真傳?真傳就將熊掌用化學材料泡?三水三花泡蔡品真沒教你。”
水生感覺不對,“這位先生,太過了嗎。”
顧命手指一轉,“水生,你倒是水家親傳,水一白四弟子。很好,有機會我會問小一白,他家的真傳弟子就做出這破菜?好好的豆腐西施,硬是成了豆腐東施,他的雪花刀法都送給老祖宗了。”
水生立刻熄火,身體后縮。剩下的慶福,連忙擺手,“這位先生,你是高人,莫要嚇我。”
有人慫了,顧命倒也不想追殺到死,指著他道,“就你還不錯,手法、火候、選材都中規中矩,雖無突破但也沒丟了慶他的臉。沒事就在這做吧,有機會我讓慶他教教你慶天書。”
慶福大喜,連連拱手,“多謝先生指點,多謝先生指點。”
“哼,”蔡品芳突然又哼了,“你從那知道的這些廚家隱秘,到這來胡說八道,老夫差點被你騙了。水生,他就一騙子。”
水生沮喪地道,“蔡叔,這位先生沒說錯啊。我確實是沒學會雪花刀法的。”
蔡品芳臉皮鐵青,轉向貝文文,“貝文文,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蔡品芳定要上告到廚師協會,讓你家永遠沒有廚師來。”
顧命在貝文文說話前開口道,“蔡品芳,你是要我證明是吧,好,我現在就找蔡品真。”
蔡品芳陰沉著臉,“嘿嘿,你就裝吧。”
顧命拿出手機,在撥號之前突然自言自語,“蔡品真好象啞巴了?那就找蔡一萬好了,他還算壯實,應該不會氣死的。”
蔡品芳臉一白,但腰還是硬挺著。
顧命還真撥了一個電話,等接通了,他開了免提,對著手機大吼,“蔡三混子,你死了沒。”
他這一吼,對面居然沒吼回來,半天之后才聽一老者說話。
“這個,這位先生有事請吩咐。”
蔡品芳的臉全白了。
“沒事,我就是看蔡品芳不順眼,你把他開了吧。”
“這個。”
“不同意,那行,我掛了啊。”
“別別,我開,我開。”
“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聲張,你們蔡家私下解決掉吧。”
“謝謝,謝謝先生。”
“要不要,核實下我的身份?”
“不用不用,打這個電話還這樣說我的,那還用核實。我這就找家父,去除蔡品芳弟子身份。”
“好,我正和蔡品芳在一起,五分鐘,過時不候。”
“您放心,一定不超過五分鐘。”
啪,顧命將手機往桌上一扔,捂著臉道,“我好怕啊,裝到現在就怕漏陷。”
南宮沁噗地笑出聲來,蔡品芳仿佛處在迷留之中,神思不屬,臉白如紙。
手機鈴聲驚醒蔡品芳,顫巍巍地接通,一秒之后,蔡品芳軟倒在地,一些不太文明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
“走人。”顧命拍拍手,起身就走。
秦霜等人自然不想呆在這地方,起身走人。
就是秦霜臨走時,在貝文文耳邊輕語一句:“貝老太爺沒和你說嗎?南宮王為什么讓南宮沁跟著顧命,你為什么也要跟著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