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看著倒地的李靜,冰冷。
李靜歪倒在地,痛苦地呻吟。她的臉疼得發白,嘴唇哆嗦著。手臂支撐著想爬起,手一軟又趴在地上。
咖啡屋外的士兵,提著暈倒的桑兵兵進了屋,在弗雷的目光指示下,將桑兵兵扔向李靜。
顧命非常冰冷地看著桑兵兵將剛爬起的李靜再次壓趴下。
“兵兵,兵兵,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兵兵。”
李靜驚慌的呼叫聲在顧命耳邊徘徊,他居然還是安靜地看著。
“打斷這狗男人的四肢。”弗雷冷冷地下令。
士兵立正,然后抬起腳。
顧命這個時候說話了,“弗雷,你不能打斷桑兵兵的四肢。”
“停。”弗雷叫住士兵,雙手撐著桌子俯視顧命,“桑兵兵勾引我的未婚妻,我就要人打斷他的四肢,我認為很應該。”
顧命嘆氣,因為李靜突然痛哭,邊哭邊說著什么強迫、鬼想當你未婚妻、已經退婚了什么的話。
“她說已經退婚了。”顧命認真地道。
“呵呵,”弗雷冷笑,“我說是就是,我弗雷看上的女人,她一輩子就是我的女人。”
“好霸道啊。”顧命感嘆道。
“霸道,嘿嘿,我就是這么霸道,敢碰我的女人,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顧命居然點點頭,“依你所說,兵哥確實應該被打斷四肢。我也不攔你,再說說李靜,你準備怎么處置她?”
弗雷沒有說怎么處置李靜,而是問顧命,“為什么你一直在看,而不出手?你是個警察,他們是你的朋友,你這朋友就這樣看著?”
顧命深深在吸口氣,“其實我是真希望你打斷桑兵兵的四肢,因為,”他放開眉頭,微笑著對俯視他的弗雷道,“只有你打斷了他的四肢,我才有理由,讓弗家消失。才能讓我的兵哥,永遠沒有后顧之憂。”
“哈哈……”弗雷瘋狂大笑,笑聲猛地一停,“我就看看,你怎么讓我弗家消失。”
“動手。”
顧命搖搖頭,坐直身體,與弗雷對視,“弗家霸道的太久了,已經忘記這世界間有桿秤這個道理。”
弗雷冷笑,“動手。”
士兵只是立正,“抱歉長官,這命令我無法執行。”
弗雷冷哼一聲,一個滑步躥出,起腳就踢。
骨骼的碎裂聲中,李靜與桑兵兵的痛呼聲是多么的不起眼。
蔡洪癱坐在地,捂著眼,如死魚一樣。
顧命坐回,嘆口氣,摸出電話打給貝文文,“是我,叫輛救護車來,有兩個人被踢斷了四肢。”
“組長,你沒事吧。”
“沒事,叫救護車吧。”
將手機放在桌上,看著暈倒在一起的桑兵兵與李靜,顧命笑了,笑得很復雜。
弗雷活動下腳,扭扭脖子,對著顧命來了句,“孬種。”
顧命點點頭,“是孬種了點,可我也是沒辦法,不這樣他們就始終會受到你弗家的騷擾,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哈哈,孬種,再見。哈哈……”
弗雷大笑離去,士兵鄙夷地看了眼顧命,轉身就走。
蔡洪在看不到弗雷的身影的時候,站起身也來了句,“孬種。”
說過就想走,顧命道,“蔡公子,坐下喝杯咖啡。”
“呸。”蔡洪吐一口,人倒是坐下來。
“我說,象你這樣孬種還這么平靜的孬種,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顧命幽幽地看著蔡洪,緩緩地道,“蔡公子,你說讓一個家族完全的消失,最好的辦法是什么?我認為,直系全部死光了,家產全部被人搶走,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弗家的直系現在有二十三人,四輩。”
蔡洪突然有點冷。
顧命收回讓人心冷的目光,端起咖啡一口喝盡。
“弗家這么多年,做事很霸道,事不論大小,得罪了就都是連根撥盡,從不留手。蔡洪,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