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兒妹妹盡管收下便是,這禮物我是專門為你找來的,你精通五行法則,太一神水可助你悟道。”
凌清然笑著將玉瓶塞到林淵手里,她繼續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開口說道:
“不知殿下可還記得五年前在大羅圣地的千柳城剿滅了一伙魔道邪修的事情,救下了那一群人當中就有我啊……”
五年前,千柳城。
昏暗的地牢之內到處都是被捆綁抓進來的少男少女們,他們被鞭子抽打著宛如驅趕羊羔般趕進監獄里關了起來。地上到處都是血泊,有凝固的,也有新鮮的血漬。
那地牢的中心擺放著一個鮮血染紅的祭壇,上面擺放著白骨雕刻的邪惡至極的雕像,那祭壇之上白骨堆積如山,血海流動,顯得極其妖邪。
這是魔教九派之中的白骨教的慣用手段,利用活人血祭白骨魔君獲得賞賜提高法力修為。
一個灰頭土臉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少女坐在墻角,她用充滿仇恨絕望痛苦不甘憤怒的眼神看著遠處窗外落進來到一抹昏暗的天光。
這就是當年的凌清然,原本是千柳城一家富戶人家的女兒,雖然一家人都是凡人,但是生活和睦,幸福美滿。
然而這些白骨教的魔道邪修們幾天前潛入千柳城,大肆屠戮城中百姓收集血食,并且抓住一大批少男少女們用來進行獻祭儀式。
凌清然的一家人滿門都死于魔修之手,父母為了救她反抗邪修然后慘死在她的面前,那些仆人護衛們紛紛四散而逃也都死了,只有她因為年齡合適被抓來獻祭。
此仇此恨讓凌清然這些天來日夜煎熬恨的恨的咬牙切齒,她多么希望能夠報仇雪恨,天天看著窗外盼望著有仙人路過來救他們。
這些天她也目睹過有些御劍飛行的仙人路過,
但是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也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的異常。
那些都是王朝內或者其他地方的修士們,他們只是路過此處而已,并不會關注千柳城的情況,而邪修們也沒有明目張膽的搞獻祭,都是在地牢之中進行的。
而千柳城內的修士家族們倒是知道城內來了一伙邪修,他們知道那是魔道九派白骨教的人后,馬上就集體逃之夭夭了,連七品修為的城主都逃了。
那還有什么修士會在乎城內其他百姓的死活。他們只在乎自己和家族親近之人的性命。
至于上報給王朝,報了也沒有多少用,千柳城所屬于的王朝之主常年閉關或者是奢侈享樂,廣開后宮,修建景觀,也不會關注底下城池百姓們的死活。
在這些王朝的國主高層們看來,遇到邪修那就是這些人倒霉,死了一批也不要緊,有的是野外的流民們想進來。
地牢里的凌清然在等待中心情愈發的絕望,一次次目睹那些修士路過又離開,讓她從最開始的期待又一次次的失望,最后變成了深深的絕望和痛苦。
沒有仙人會來救他們這些人,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們根本不會在意他們這種凡人的死活。
終于凌清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看著周圍這些面容或是悲痛欲絕或是麻木迷茫的其他人,又看著囚籠外面的那些獰笑瘋狂的邪修們,這個世界真是讓人絕望啊!
“快點把這些羔羊們都帶上來,我們要獻祭給白骨魔君,求得魔君賞賜。”
邪修們一邊露出殘忍的笑容說著,他們一邊抓向地牢之中的那些人。
他們把這些個五花大綁的少男少女們一個個拎出來放到祭壇之上開始放血,凌清然手腕被割開流下來汩汩鮮血,她面色蒼白心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那種身體上的痛苦遠遠比不上內心的煎熬與悲痛。
這時一道皎潔如月如夢似幻的劍光從天上落下,璀璨耀眼照亮了黑暗的地牢,也照亮的她的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