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淵目光微閃,朝她伸出了手臂,“就這樣弄吧,脫下來再把房間弄臟了。”
江羨魚不疑有他,對方的潔癖深入她心。
她重新拿起粘毛器,一手托著他的手臂,一手粘著毛。
為了幫她節省力氣,蘇臨淵一直手臂懸著,粘毛器在他的胳膊上滾動,微微的壓力使得被滾過的地方癢癢的。
他忍不住想往后縮。
江羨魚一把拉住了他,“別動,很快就好。”
蘇臨淵垂著腦袋,看著江羨魚的手,她的手白皙小巧,抓著他的胳膊時甚至都抓不滿,可可愛愛的,讓他由衷生起一股保護欲。
可她從來就不是個等待被人保護的人。
就像她之前騎車摔倒,即便他不去,她也會自己爬起來。
江羨魚這邊胳膊上的毛粘的差不多了,蘇臨淵伸手指了指上臂靠近肩頭的位置,“這里還有。”
蘇臨淵身高臂長,江羨魚不得不抬起頭來。
蘇臨淵保持著垂首的動作,沒有離開分毫,江羨魚抬頭的瞬間,額頭劃過了他的下巴。
肌膚相貼轉瞬而逝,卻在兩人心中驚起一波漣漪。
江羨魚粘毛的動作停了一下。
蘇臨淵耳廓紅得滴血,卻裝作若無其事,“怎么了?”
聽他語氣尋常,江羨魚跳動的心慢慢平靜下來,而后精準地粘走了他上臂的貓毛。
“換手。”她道。
蘇臨淵伸出了另外一只手,這只手臂上還好,很快就粘完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做多余的動作。
身上后背這些地方粘到的并不多,他的手臂之所以粘的比較多,是因為被秦桃抓了下。
江羨魚粘身上的毛比較快。
遇到比較敏感的部位,蘇臨淵很有分寸地用手把衣服拎起來雙手拉平方便她動作。
等到弄完,江羨魚松了口氣,蘇臨淵卻覺得悵然若失。
秦桃說得對,他想靠近她,想碰觸她。
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內心的枷鎖打開了,他好像連克制都變得困難了。
只是他還不能這么做。
江羨魚看著溫柔,可骨子里卻自尊自強。
他要是敢現在表明心意,對方就敢拒絕三連。
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他回想起來,她似乎有時候對他會有那么一瞬間的悸動,可是再看,她卻又過于平靜。
讓人摸不著頭腦,又患得患失。
江羨魚沒有在樓上多待,確定蘇臨淵這邊沒什么事情后就下樓了。
剛剛在房間中,她覺得心跳得有點異常,她本能地想要回避這種異常。
蘇臨淵今天都沒有去公司,趙特助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
公司內,趙特助看著一份份文件,頭都大了。
剛開年,事情太多了,他們這個活爹老板卻在家做甩手掌柜。
老板了不起嗎!
有錢了不起嗎!
等他哪天暴富了,一定要把這些文件甩老板臉上!
自我攻略了一番后,趙特助擼起袖子繼續做牛馬。
他現在有點明白江羨魚為什么要做保姆了。
哎,誰做牛馬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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