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松深深地看了親妹妹一眼,并沒有解釋什么,背著手便離開了。
直到進入電梯,電梯門徹底關閉,他挺直的脊背才終于垮了下去。
不過又立馬想到有監控,一瞬間又恢復成了那個穩坐ceo,即將繼承父親董事會董事長席位的“寧總”。
下了電梯,寧松給女兒打去了電話。
“小宛,帶著小安回來吧,今晚跟爺爺聊聊。”
“爸,許醫生才做完一臺肺移植,剛剛上了肺切除術的手術臺,我們馬上一起……”
寧宛說到一半,又被寧松頗為嚴厲的聲音打斷:“回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嘎然而止。
寧松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點點頭道:“好。”
掛斷電話,這時才涌入了一堆未接來電的通知……就在他坐電梯和給女兒打電話的時候,十幾個電話幾乎是同時打了過來,這其中絕大多數家里人的,也有幾個是各地名醫的。
但這一刻,寧松突然感覺自己累了,不想再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于是索性直接把手機放回兜里,開啟了勿擾模式。
不過在走出幾步后,他又重新掏出手機,臉上恢復了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又開始若無其事般處理其家事、公務。
……
下午時分,侯教授又主持開了一次會診。
不過這次依然沒有什么進展,而且由于杜崇嵐缺席,這回連肺部的策略都不好搞了,手術更是沒戲。
不過,侯教授還是拋出了許秋的創新術式!
這激起了一番波瀾,然而最后眾人發現這就是一個理論而已,具體如何實施,能不能成功,都是未知數……
“本來病情就非常規了,這種情況挑戰創新術式,無異于找死!”
“這是拿寧老爺子來試手?出事了的話,阜外也得受到不小的代價……”
眾人都搖頭,顯然并不認可這個方案。
侯教授也只能一聲嘆息。
今天他多次嘗試和「一葉知秋」發短信,但對方就跟人間失聯一樣沒音訊了。
侯教授好幾次差點直接打電話給寧松,想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但手里的事情太多,再加上那位老朋友據說馬上就要來阜外了,所以也就沒急著揭曉。
晚上寧氏藥業包場的常規宴席上,國內外能來、愿意來的心外科專家基本上已經到齊了。
即便是侯教授也沒有再自恃身份,而是主動出現在了宴席上,與眾人見了個面。
當然,更重要的目的是,讓他幾位徒弟在心外科混個臉熟,也是讓同行們往后多多照料。
“侯教授收的這位孫平主任可是bentall手術的一把好手,未來說不定能把這門技術改良得更加完美!”
“另一位女學生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四十歲出頭,但手術做得也是一絕……”
“……”
互相吹捧完畢,侯教授也應付完了幾位重要的專家,準備離場了。
孫平等學生過來相送。
臨走時,侯從軍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我那位老朋友來了嗎,怎么還沒看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