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當成是休息了。
這個過程中,湯姆森、沈瑤的進步速度也非常快。
尤其是前者。
湯姆森已經沉淀了多年,技藝早就磨煉到了相當高的程度。
就像是坐在樹下的牛頓。
離萬有引力,只差一個蘋果砸在頭上帶來的靈光一現而已。
而許秋,顯然就是這顆蘋果。
除此之外,鐘經山的進步速度也很快。
他們醫院本來就有開展超顯微手術。
只不過技術不太行。
現在得到許秋手把手教授的機會,也能開展超顯微淋巴管靜脈吻合了。
因此,許秋還分配了一部分患者去了臨海國際。
三臺超顯微設備共同運轉。
志愿者的消耗速度也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五天后。
前三批的志愿者盡數完成手術!
所有病人都被單獨列了檔案,由戴楠親自管理,進行各種詳細的記錄與分期評定。
根據對比。
術前術后最大的區別,肯定就是淋巴水腫的位置了。
所有病人,經過手術后,水腫都明顯消退了,甚至已經有“患肢和健側肢體周徑無差距”的人,恢復速度快的不行。
至于阿爾茨海默病的分期。
這里的差異就非常大了。
會議室內。
戴楠分析著:“第一天做的那一臺毛細淋巴管吻合術很成功。病人水腫完全消退,而且上肢抬舉功能也恢復了。
“除了皮膚不可避免地松弛外,幾乎看不出病人曾患有淋巴水腫……
“不過壞消息是,他的阿爾茨海默病分期沒有任何動靜。”
不管是從生物學分期,還是臨床分期來看,他的老年癡呆都沒有什么變化。
而且,影像檢查也顯示,病人mri中海馬和顳葉內側,海馬、顳葉萎縮相比之前沒有明顯變化。
ct發現的顳葉內側和海馬萎縮,同樣與之前無異。
戴楠繼續說道:“但是,第一批的三號病人。
“第二批的四號病人、七號病人。
“還有第三批的九號病人,他們卻出現了分期逆轉!”
這話一出,氣氛有些沉默的會議室立馬有些喧嘩起來。
湯姆森等人都微微松了口氣。
做研究,最怕的就是沒法復現。
他們明明看到了周景芝分期逆轉的希望。
如果,沒辦法在下一臺手術中重新出現,那意味著一個新思路、新方案在不知不覺中被遺失了。
而現在,盡管似乎沒有百分之百復現,但至少,這其中存在著一條可以探索的路線,藏著一個正確答案!
如今,他們在志愿者身上做的是廣泛的淋巴靜脈吻合術。
若是能進一步剖析這幾例病人的共同點,然后從這個角度深挖下去,或許就能找到分期逆轉的真正原因!
“這幾例病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戴楠繼續說道。
這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立馬集中了。
戴楠道:“這幾臺手術,正好都是許秋做的。”
“這……”
眾人有點錯愕。
事實上,湯姆森等人操作的另外兩臺設備,差不多也達到許秋二分之一的病人量了。
只是沒想到,逆轉的病人全出在許秋手底下?
是因為許秋剛好碰到了某個術式,還是說……只有他的技術才能達到逆轉分期的最低標準?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這所謂的分期逆轉術式就沒什么意義了。
只有許秋這種把操作極限拉到零點零一毫米的怪物醫生能做的話……這臺手術存在與否,對臨床而言價值都約等于零。
可泛用、能普及,才是醫學的根本。
不過這時,湯姆森突然想到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