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楊軍到現在還沒出院,就是因為這還沒有確定的未知疾病。
唐安道:“周景芝老太太她的情況一直很穩定。偶爾出現認知障礙,但狀態比這次出事之前還要好……”
許秋打斷了對方:“下床活動沒有?”
唐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笑:“她每天出門都罵罵咧咧的,但沒辦法,只能拄著拐杖去曬太陽。”
本來周景芝能舒舒服服躺輪椅上。
結果被許秋強行撤除了。
不過這一行為起到的效果也是顯著的。
在強迫老人下地活動之后,她的精神狀態明顯好轉,胃口很好,皮包骨頭的身體上也長出了一些肉。
如果再住幾個月,恐怕這太太能從八十多斤突破到九十斤。
許秋這才放心,又提起了幾分注意力:“楊軍呢?”
“楊軍的話……
“他今天剛好徹底停藥,現在應該能檢測有沒有變化了。
“不過從之前的表現來看,他的情況似乎很穩定,手部皮瓣和斷指,也沒有因為停藥而惡化,還在緩慢恢復中。”
唐安說著。
每一個都算是好消息了。
尤其是后者。
臨醫這邊最擔心的就是,停藥之后病人的手就保不住了。
而目前來看,楊軍并無大礙。
當然這也不足以讓醫務人員松懈。
因為只有徹底停藥后,才能真正見分曉。
“今天完全停藥了?那現在差不多也過了十二個小時,走一趟吧。”
許秋起身,徑直往病房走去。
唐安也趕忙追上。
……
病房內。
楊雙福一見許秋進來,就停下了廣播體操,熱情地打招呼。
“許醫生,你瞅我能出院了嗎,再不回去做燒烤,我的老顧客都要跑光了!”楊雙福樂呵呵地道。
許秋粗掃了一眼,對方的狀態倒是極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出了院,三個月內你也盡量不要長久站立。”
許秋說了一句,也不管這邊的反應,直接來到了楊軍床邊。
重點還是楊軍。
“許醫生!”
見到許秋過來,楊軍也有些受寵若驚。
他這會兒正坐在床邊,手掌一張一收,自覺地練習著手部功能。
斷過的手,有種和身體不太匹配的感覺。
當然,這其實是因為肌腱、骨頭被縮短了一小截,神經等也被重新縫合過。
尤其是楊軍,他手指的皮瓣還是從腳趾轉移過來的。
這種突兀感就更加明顯了。
不過好在,經過多次訓練,習慣了之后,用起來就得心應手了。
“感覺如何?”許秋問道。
楊軍實話實說:“和以前沒什么區別,偶爾會疼一疼。練習的時候也感覺手指肌肉什么的被撕開的,但多做幾次就沒事了。”
“很正常。手部的復健,其實就是對抗肌腱的黏連和斷裂。你每一次活動,都是在撕開粘在一起的肌腱,都是在強化肌肉。”
許秋一邊進行著細致詢問,一邊給楊軍做檢查。
和唐安描述的差不多。
楊軍的預后發展符合語氣。
幾乎沒有因為停藥而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與不明診斷的相關指標呢?”
想到這,許秋翻開了楊軍的詳細病歷。
里面有著不久前才做完的各項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