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在乎其他人對他的態度。
只是……能對一名明面上看來毫無成就的四十五歲老主治彬彬有禮,甚至不帶一絲嫌隙地共處,以后和這些人共事,會少很多麻煩事。
至少,自己在這個研究所不會被各種無端針對,能安安心心開展自己的手術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許秋這個擔心也純屬多余。
戴楠好不容易才把他請過來,誰敢得罪許秋,早就被戴教授趕出去了。
……
七點一刻,許秋從協和出來。
隨后,乘坐早就在門口等候的專車,啟程前往阜外,最后一站則是中日醫院。
這三家頂尖醫院恰好成三角之勢,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公里左右,正好圍出了一個圈,相距極近。
就連天壇醫院,跟協和也不過十二公里,要是把這四家醫院走一遍,一個小時都不用。
這也是為什么戴楠成了三姓家奴。
因為離得是真的近。
也是因此,在天都這個地方,只要有錢,想死都難!
三步就是一個全國頂尖醫院,隨便闖進一個科室都是高精尖的生命維持設備,閻王來了都得被打一針腎上腺素。
等許秋分別了解完侯從軍、杜崇嵐的情況,專車送到景苑王府門口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這還是戴楠等人都速戰速決才有的速度。
否則,光是一個點的事情,可能就要幾天才能處理完。
當然更重要的也在于許秋自己……
換成其他專家,水平稍差,可能就要浪費一大堆時間在溝通上面。
不過,許秋對各種手術已經了如指掌,也很清楚其他人會面臨哪些方面的問題,所以聽一遍就能理解。
酒店門口。
戴楠等人送許秋下車。
這時,戴楠遞了一沓文件過去,解釋道:“許醫生,這是左右神經互換術的資料,內容很多,你慢慢看,等以后有機會了再開展手術也無妨,比賽最重要!”
此刻,杜崇嵐和侯從軍才猛地想起來還有這事兒。
他們都打算明早就開始搶許秋了……
“麻煩戴教授了。”
許秋接過資料,就要離開。
不過這時,戴楠卻突然瞇起了眼睛,道:“許秋,今晚的事情怕是還沒有結束。”
聞言,許秋挑了挑眉。
他順著戴楠的目光往后望去,就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看到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還是熟人,正是東南骨科分會的副主任委員柴行思。
另外幾個,有的看上去四五十歲,還有個皮膚比周圍人白一個度,戴一副無框眼鏡,但從周圍人對他略有些恭敬的態度來看,他可能才是重頭戲。
“來了……他就是許秋。”
此時,大廳的柴行思也注意到了門外的許秋幾人。
他直接就走了過來。
不過,等看清許秋周圍的人時,柴行思瞳孔一縮,心里也猛地咯噔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