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還有個更變態的吧?
他咽了下口水。
腦子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亂想了。
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傅元魁吸引了。
還真沒注意其他人是個什么情況!
此時黃立岷帶著些許不可置信,往旁邊望去。
隔壁就是薛宏。
當看到薛宏的操作時,黃立岷眼睛一亮。
傅元魁是直接上手就切。
但薛宏不一樣。
他要來了一杯開水,把小鼠的尾巴浸泡在了其中。
這一步可以讓鼠尾血管膨脹。
這種情況下,縫合難度自然會下降一些。
不得不說,薛宏的手術經驗很豐富!
若是沒有常年的打磨,很難想到這種方式!
“傅元魁難道想不到?”很多人也注意到了薛宏的動作,心里有些納悶。
不過很快,眾人就明白了。
薛宏這一步的確可以降低難度。
但,在段數逐漸增加之后,減少的這點難度就可有可無了。
就像是一座大山移走一塊石子。
作用微乎其微。
這時候,其實就體現出不同醫生的手術風格了。
傅元魁放棄了任何多余操作,就是簡單粗暴地縫合。
而薛宏,則延續了他做手術時留下來的習慣,用一切能取巧的辦法降低手術難度!
“薛宏也不錯了,快切到五十段了。”黃立岷心中暗道。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換做是之前,他們可能會驚嘆。
畢竟,能切四十段就是極其罕見的頂尖縫合術者了。
五十段,還是沒有修習過鼠尾接續術的骨科醫生……這就非常不一般!
然而此刻,有傅元魁珠玉在前,五十段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看似很驚人。
實則和傅元魁還差了十五段!
而這十五段,每一段都是以毫米來計算了,縫合難度更是如同登天。
“薛醫生可惜了……”
“是啊,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他這五十段在一般的省份當個縫合大佬都不成問題,結果碰上了傅醫生……”
“畢竟是院士親自帶出來的天才,不是我們能比的!”
眾人低聲議論著。
目光也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最后一人。
不過下一刻,所有的話語都戛然而止。
這一瞬,就像是高中的某個晚自習,突然之間教室就莫名其妙地安靜了下來……
此刻的學術報告廳便是如此。
原本嘈雜的學術報告廳,竟然出現了短暫的死寂!
臺上。
傅元魁耳朵動了動,有些狐疑。
是因為我切出了第67段?
可能吧。
不過,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
再往下切,先不說剩下的鼠尾能不能找到可以分段的。
自己的縫合術估計要拿不下了。
縫起來簡單。
但縫合完畢后,就沒法確保血管通暢率了。
畢竟……
這次的考核,不單單是縫合。
更是術后讓鼠尾恢復如初,至少維持住百分之九十五的通暢率!
想到這,傅元魁摒棄各種雜亂的想法,一門心思放在了接下來的顯微縫合之中。
而另一邊的薛宏則是眼瞳一擴。
自己溫水浸泡鼠尾的方法,應該是一個亮點。
而五十段……也非常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