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把鄧鐵他們留下了,那才是不可思議。
“鄧主任、霍院長……很感謝你們專程來一趟,老太太這會兒還不清醒,不方便見客人,你們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為轉達。”
周清雅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對講機里傳來遺憾的聲音。
片刻后,鄧鐵有些無奈地道:“也怪我們沒有提前打招呼……周教授的病情分期不是已經逆轉了嗎?”
瞧著話說的。
“逆轉”又不是痊愈,老太太偶爾還是會老年癡呆發作的,只是沒有之前沒有這么頻繁,癥狀沒有這么嚴重而已。
不過還不等周清雅解釋,那邊的胡主任就已經給鄧鐵說明了。
這倒是省去了周清雅一番口舌。
鄧鐵有些心虛地道:“莫怪莫怪,我不是臨床醫生,所以在這方面就是一知半解……不過就麻煩周清雅女士你傳個話,就說許秋醫生有一個涉及到醫療法領域的案子陷入了麻煩,我們幾個實在是幫不上忙,所以想請周老教授幫著看一看。”
“許醫生嗎……”周清雅眼睛一亮。
不過聽到后半句,她的眉頭也緊緊皺起。
她和許秋接觸的不多。
但卻也大致了解許秋的為人。
能讓許秋陷入囹圄的案件,恐怕對面是過錯方,而且還動用了不少關系來對抗許秋!
“我會如實轉告,辛苦你們惦記著老太太了!”周清雅思索間,口中則已經給出了回應。
“多謝,希望周教授盡快康復!”
鄧鐵的語氣多少有些遺憾。
不過也沒辦法。
王修文都幾次登門拜訪,也吃了個閉門羹。
他們其實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反正,能把話語傳達過去就不錯了。
而宅邸內部,周清雅也掛斷了電話。
她剛轉過身來,就看到老太太正用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自己。
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道:“二姑婆,您這是……”
“我剛才聽你提到了許秋?”周景芝嗓音低沉,不過卻能聽出來有幾分受到觸動的情緒。
周清雅連忙把剛才的話原文轉述。
卻沒想到老太太眸子一下子瞪大了,臉上也現出了慍怒的表情,道:“醫療法領域,也有人敢顛倒黑白。請他們回來。”
周清雅愣了一下。
不是……
咱也就知道許秋有個案子吧,到底誰對誰錯都還不知道,怎么就直接定性為“顛倒黑白”了?
雖然周清雅很相信許秋的人品。
但像老太太這樣,干直接就定性……還是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不過周清雅也沒有浪費時間,批了件外套就趕緊出門了。
而此時。
鄧鐵幾人已經快出小區門口了。
見到這幾人這么快就出來,保安樂呵呵地靠在椅子上,嘴都快要笑歪了。
這個場景,他這些年見過無數次了。
一個個在外面牛的不得了的大佬過來拜訪周老教授,有不少還會對保安們趾高氣昂。
最后全部都灰溜溜地被趕走了。
當然,這次這幾個態度還算是不錯的。
他打開保安亭的門,靠在門口,笑著攀談了幾句,道:“幾位領導,我跟你們說,你們呢就去外邊隨便找地方坐一坐,等中午十一點到一點鐘再過來,早了不行,周老教授要工作,晚了也不行,得午休!”
當了多年保安,他自然了解各種時間窗。
而對于鄧鐵這些不狗眼看人的領導,他也不介意釋放一些善意。
鄧鐵等人聽到這話,臉上都是現出一抹驚訝。</p>